午时,裹挟着灼热阳光的微风吹进齐家宅院,为本就沉重的气氛更添了些许躁动。
齐渭坐在椅子上头疼的看着跪在地上大儿子齐佒,小儿子齐濯,无他,为那越女尔,当真红颜祸水,不过他俩目的是不一样的。
齐佒认为,此女绝色,可以献给更高层次的人,例如越州州牧,或者朝中权贵,高门世家,换取更多的利益。
而齐濯就单纯的想把那越女留下来,当看到那个女人第一眼,齐濯的心就已经沦陷了在那越女如星辰般璀璨得双眸之中。
齐渭看着齐佒,这个跪在地上的嫡长子,心中感叹,还是太嫩了,不过他也乐意去给他讲一下原因,孩子是要教的,你不教的话孩子怎么能成材呢?
“佒儿,你自幼聪颖,怎么在此事上想不通呢,你以为将如此珍贵的礼物赠予那王郡守不值得,可是你不知道我们能得到什么,过几日,族内商队便会和王郡守的人走一趟越人地界,彼时你可跟随一起去,长长见识。”
齐渭顿了顿,捏了捏大儿子的肩膀。
“为父还没老糊涂呢,自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另外此次交易事关我齐家日后是否昌盛,不容有失!
此番前去,不懂之处定要虚心请教,万事以王郡守之人为主,莫要让为父失望!”
齐佒听到父亲如此说,心中纵使有疑惑,却也安心了许多,他不在意一个女人,他只怕做了亏本生意,另外他心中现在前所未有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父亲做到如此地步,把家里的钱袋子都交到别人手上。
甚至齐家耗费心血在越人培植的关系都要交出去,真的值得吗?齐佒思绪纷飞满脑子盘算。
齐渭看着沉思中的大儿子,心中满是欣慰,是个会动脑子的,虽不是天纵之才,却也能算是守成有余,日后他百年以后,这齐家家业交予他手中也放心。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濯,齐渭心中的怒气则噌噌往上蹿,深呼吸压了压怒火。
“濯儿!
此次将越女献于王郡守之事乃为家族大计,不容有失!
你把心收起来,把不该有的想法斩断!”
齐濯闻言目露哀伤,张口还想说些什么,齐渭已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不由得低落的垂下了头。
而在身旁的齐佒则站起身来,将齐濯扶了起来,安慰道。
“男子汉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被美色所惑?为兄也喜好华服美婢,可这些东西只是去享受的东西,放松解闷的手段而已,万万不可沉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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