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你的脸就是在你刚来到辽城时,毁得吗?”
林绘锦敛下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那清甜和甘烈的感觉迅速的刺激着她的味蕾和神经,脑袋得到了短暂的清醒。
她以前一直都想问的,可是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什么样的理由开口。
“是。”
“听说是被火药灼伤的?”
林绘锦又紧接着说道,一弯若水的清瞳落在南宫冽的银色面具上。
这张银色面具从始至终都给人一种生人忽近的感觉,满是冷漠和疏离。
“是。”
南宫冽又是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林绘锦捏着手中的白轴梅花纹酒杯:“我可以看看吗?”
“会吓到你的。”
南宫冽毫不犹豫的说着,漆黑的眸并没有去看林绘锦。
“没关系!”
林绘锦几乎是脱口而出,涓涓细流的声音的是一片婉转,想她一个医生,光是在大学学医的时候就见过太多恐怖的画面了。
就是被硫酸毁容的病人她都接触好几个了,南宫冽被火药灼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南宫冽邪勾起一抹唇:“你知道本王身边为什么没有侍女伺候吗?因为她们见到本王的真容之后,每次见到本王就跟见了鬼一样!”
“我不会!”
林绘锦十分笃定的说着。
然而南宫冽却是将唇角那抹深不可测的弧度勾深,不再说话。
“因为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啊!”
林绘锦撑着脑袋,清美朦胧的眸光十分坦然平静的望着南宫冽,这句话从她唇中说出来十分的自然,没有一点儿矫揉做作的痕迹。
一抹笑意不经意的从南宫冽墨色的瞳孔中划出,别有意味。
凑进、垂眸、启口:“绘锦,你喝醉了!”
或许林绘锦是真的喝醉了,竟是借着那几分醉意,弯了一抹微醺的唇角,竟是在南宫冽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伸手直接要摘下南宫冽脸上的面具。
霎时候在一旁的不离,本亲和的笑容瞬间就变了颜色。
而南宫冽漆黑的眸光也更是在这时射出一抹寒冽的光芒,一把便将林绘锦伸过来的小手给握住了,一股冷然之气骤然在周身散发开来。
“不离,大小姐喝醉了,送她回芙蓉轩!”
再回芙蓉轩的路上,不离提着风灯走在前面为林绘锦引路,语重心长的道:“大小姐,你怎么能自个儿伸手去揭王爷脸上的面具呢?这可是王爷的大忌啊!”
林绘锦在春夏和秋冬的搀扶下,身形仍旧有些晃悠,揉着太阳穴道:“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伸手去揭!”
“大小姐,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大小姐,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自作主张了。”
不离跟在南宫冽身边三年,鲜少露出刚才那般惶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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