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刘标脑子中有“十万个为什么”
,经常问得自诩对三教九流诸子百家都有涉猎的简雍落荒而逃。
尤其是在农术上,常有“奇思妙想”
,简雍只能用“生而知之”
“天生的农术之才”
来形容。
“或许,如琅琊国的百姓所言,长公子乃是神农传人。”
简雍寻了个理由搪塞。
神农传人?
崔林和徐邈更惊。
即便是写了《四民月令》的涿郡崔寔,也没人称是神农传人。
这琅琊国的百姓,竟然称呼刘使君的长子是神农传人?
崔林和徐邈不知道的是,崔寔是名门儒士,《四民月令》只是编撰的旁门,而非主业。
若称崔寔是神农传人,那等于是在羞辱崔寔。
都跨流派了,谁敢乱称呼?
刘标就不一样了。
在刘标心中,民以食为天、农为事之重,没有什么比农更重要了。
百姓肯称呼刘标一声“神农传人”
,那可比什么“海内大儒”
“孔圣传人”
要强多了。
刘标更不会因为“农”
非“儒”
而觉得耻辱。
唏律律。
马儿嘶鸣,马车骤停。
简雍掀开车帘:“叔至,怎么忽然停车了?”
陈到语气微惊:“前方在挖渠。”
简雍蹙眉:“挖渠就挖渠,有什么奇怪的。
赶紧绕个路,我们早点回下邳。”
陈到语气更惊:“挖渠的,好像是长公子。”
“嗯”
简雍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快,快,快绕路,千万不要被长公子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