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抬眼望天,生生憋住才没笑出来,想着这南凌睿损人真是一绝。
云香荷看着南凌睿绕过了前院直奔后院而去,将云王府当成比他自己的家还熟悉,她想恼又发作不得,只又羞又恨地看着他身影消失,回头瞥见云浅月憋着笑的样子,终于怒了,对云浅月大吼,“你别得意!
你以为你是谁?别人不过是想逗弄你罢了,你以为景世子、染小王爷、睿太子等人都对你另眼相看吗?若你不是云王府的嫡女,估计谁人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云浅月慢悠悠从天空收回视线,淡淡地看着云香荷恼羞成怒的样子,缓缓道:“嗯,你说得也许对。
不过我就是好命啊,也没有办法。
谁叫只有我是云王府嫡女而别人不是呢!
别人想要别人逗弄都没有资格的。”
云香荷闻言更是一双美眸喷火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拂了拂身前的衣襟,动作端得是无比优雅,她腰板挺得笔直,神情瞬间端得高高在上,用不屑轻慢的眼神看着云香荷,又继续慢悠悠地道:“女人如花,高挂于枝头,则芬芳艳色,观者仰头钦羡,落于枝尾,则零落飘摇,路人可摘。
命运生得不好,能怪父母,可是若没有自知之名,没有本事却还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愚蠢了。”
顿了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香荷,“大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香荷被云浅月尊贵夺人的气势震得身子一颤,一时间忘了恼怒,答不上话来。
“哈哈,好,说得极好!”
一声大赞声突然从大门口传来。
云浅月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两辆马车正刚刚停在门口,两辆车的帘子同时挑开,露出两个人的脸,一个人是云王爷,一个人是德亲王。
她心里一沉,瞬间泄了气势,将手臂上挽着的锦绸拧成了麻花模样,转眼间就变成站没站相的纨绔形象了。
然后不顾形象地踢了一脚玉石地面,不满地瞪着德亲王,“您没事儿笑什么?怪渗人的,吓死我了。”
“呃……”
德亲王一怔。
“算了,念您老了,我就原谅你了。”
云浅月摆摆手。
这个人是夜轻染的父王吧?这老头还是不错的,至少目前和她没有什么冲突积怨。
不过德亲王府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她还是要小心为上。
德亲王又愣了一下,看着云浅月,老眼碎出一抹精光,又刹那隐去,不理会云浅月,转头对云王爷大笑道:“云王兄,你这个女儿真是一个宝贝啊!”
“这孩子自小没了娘亲,就这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样子。
你看看她这副样子哪里有大家闺秀的做派?像什么话!
你还是别磕碜我了。
她哪里是宝贝?让我日日头疼还差不多。”
云王爷摇头,连连叹息。
心里却惊异他这个女儿刚刚的话,如何能是一个没学了几日字的人说出来的?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儿了。
或者说从来就没看透过。
“哪里哪里?本王看这小丫头极其有灵性和悟性!”
德亲王笑着道。
“德王兄,你还是别夸她了,她有什么灵性和悟性?就会胡闹闯祸还差不多。”
云王爷一边下车,一边道:“谁要夸她一句,她尾巴能翘上天!”
“哼,父王就是看不得我好!”
云浅月立即摆出一副傲娇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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