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东西,但也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从此他的人生走上了不同的岔路。
不必过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必被逼上街头偷鸡摸狗再被追打,之后的人生只需要练功练剑就可以了,贺孤穷称不上宽慈仁厚,学剑时稍不如意就被他一阵打骂,但这已经比原先的日子好太多了,以至于贺孤穷让他强修三种至刚至烈的功法时他也没有丝毫迟疑,最差不过是毁了筋脉减了寿命而已,这对一个平白多活了好些年的人来说,这又算些什么?
爬到阶梯旁,明烨却停下了,他突然感觉又回到了第一次被扔到街头行窃的时候,路就在眼前,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贺孤穷对《万道引归天剑诀》有着乎寻常的执着,参加试剑大会,夺得头名,然后求取此至高剑典,这是贺孤穷收他为徒的唯一目的。
可他却连着仅有的价值都没能挥,才会被贺孤穷当做垃圾一样丢弃,如今再无依托的他又该去何处。
“嗒,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阶梯下走来了一道身影,一身素白道袍包裹着袅娜身子,乌黑细致秀随意的梳成个髻,算不上绝美的鹅蛋脸却显得温婉亲善。
明烨认得她,她便是贺孤穷时常提起的商影师伯。
商影走到他身边蹲下,素手抚着他的头,就像抚弄一只受伤的小狗,:“贺孤穷不要你了,是么?”
明烨不答,
“旧伤又添新伤,伤的这么重,还不忘给贺孤穷卖命,你是有多蠢呢?”
明烨依旧不答,头垂得更低。
“得罪了我,他跑得倒快,那就由你替他偿还吧。”
商影似笑非笑道:“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丹霞峰第一个男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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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两人,顾剑声皱皱老眉,方才气势消失,又“变回”
了熟悉的清苦。
应飞扬一言不坐在清苦对面,又不紧不慢的摸出个杯子摆在面前,替二人都倒上酒。
清苦道:”
时间不多,你不问些什么吗?“
应飞扬道:”
不问了,反正你嘴里也没实话,倒还不如陪你喝上几杯酒,我记得还不曾与你对饮过。
“
“废话,小毛孩子哪懂喝酒,多喝多糟蹋。”
清苦不屑道,随之又说,“你真不想听我说一说?”
”
你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说出的话,我是该信或是不信?你与贺师叔说得不同时,我又信谁?一件事是真是假,是错是对,本就跟我信与不信毫无关系,况且你们牵扯的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你们放不下就算了,难道我也要跟着陷进去?“应飞扬平静道,便在方才,他还心中还有百种纠结,取《太易数经》目的为何?清苦隐瞒身份是何原因?慕紫轩又是何人?顾剑声又和贺孤穷有何旧怨?但在房内只剩两人时,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感觉此时他的师傅,便如一个带着一身旧伤的垂暮老狼,因扯动了旧时的伤口带来彻骨的疼痛,却仍强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来维护最后的桀骜与孤高,或许他离开后,这只老狼会在无人察觉的洞穴深处独自舔舐着伤口,但此刻,他该做的,只是递上酒,来温暖它寒彻的身子。
清苦赞了一声:”
好小子,果然长大了,现在你有资格和我对饮了。”
说着亲自倒了杯酒给他,口中道:“你师叔虽然性子偏激,但其实口硬心软,你若遇上麻烦,尽可拖他下水,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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