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我决定结婚了。”
颜晖把酒杯放下,作为今天聚会的开场白。
颜晖,靳磊,秦朝三人是一个大院儿出来的异父异母兄弟,三人身高都刚过18o,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起,打打闹闹三十年的岁月沉积了不一般的默契,说的粗俗一点就是一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味道的屁。
三人今天刚打完一场篮球局,这是他们圈子的一个周常活动,只要有空都会约一起以“锻炼身体,对抗衰老”
的名义在某个周末的傍晚时分包上一个球场,酣畅淋漓的做做剧烈的有氧运动。
参与的成员基本都是这三人的小、同学或者所谓“一个圈子”
的人。
球局结束完,一群人在球馆简单的冲洗后,乌泱泱的去了经常去的烧烤那里吃喝了一通,结束后颜晖则与靳磊、秦朝进行了他们的第二场,上次这三个伙计凑一起打球吃喝差不多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喝酒的地方是他们在城墙根现的一家小酒馆,名字叫做“viseversa”
,拉丁语的“反之亦然”
,酒品醇正并且配乐有品,客人基本都是熟客。
老板是一个蓄着络腮胡的18o壮汉,没见过他开过口,安安静静的在吧台调酒听歌,偶有熟客和他絮叨就会停下手里的活计默默倾听。
收钱点单都是老板娘在做,一个很欢脱的瘦小姑娘,遇到难缠的酒蒙子就会躲在老板身后,遇到纠结症患者也交给老板——不过老板只会指着酒单上某一款酒比个大拇指。
“噗……咳咳……”
秦朝的酒还没咽下去,加上之前的烟气,呛了一口。
他是死党里最瘦的那一个,竹节虫一般的扭着咳嗽。
“谢菲菲?没想明白。”
靳磊人如其名的稳重,是三人中最像三十岁男人的那一个,同样的也是唯一有啤酒肚的一个,虽然并不明显,可是面对一个死瘦子,另一个则是常年游泳健身的,不认也得认。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觉得菲菲不是一个特别合适的结婚选择。”
“和你的各种前任比起来,她确实乏善可陈。”
缓过劲儿来的秦朝补上一刀。
“你俩,一个从高中开始就定下来以后和谁结婚,一个还晃荡着没个边儿,凭啥觉得她不好啊。
好歹也是我认真考虑后的结果。”
颜晖反驳,顺手从秦朝的烟匣里顺走一根他新搞的雪茄。
“不过谢菲菲确实不够出众,比门当户对比不过你前任,比相貌不如之前你谈过的那个平面模特,比熟悉这么多的同学朋友也没见你有什么下文。”
秦朝把火柴盒甩给颜晖,嘬了口雪茄,继续快人快语“并且这姑娘脾气还爆的很,我公司那个小前台跪舔你这么久都快把你当佛供着了,你咋不考虑考虑,人条也顺着呢。
阿磊你尝尝不,前段时间才淘回来的雪茄,后味儿是玫瑰香的。”
“不抽这个,不太习惯。”
靳磊把秦朝递过去的雪茄挡住。
“说说你是怎么认真考虑的。”
平心而论,颜晖的死党们说的确实不错。
但颜认为所有的感情都是由是冲动开始。
他和谢菲菲是在海都认识的,那时候颜在海都出差,在工作日程结束以后的消食遛弯儿时遇上了谢菲菲,一个路痴的山城美女,最起码长在了颜的审美上。
颜看着她和闺蜜在商场门口对着手机找方向,上前搭讪为她们指路然后送进地铁,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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