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吹动银杏。
“起风了”
公孙厘小声呢喃,看着一片落在酒碗之中的杏叶。
伸出手,将树上那枯死的金蝉遗骸摘下。
“乘六蛟兮蜿蝉,遂驰骋兮升云。
扬彗光兮为旗,秉电策兮为鞭。”
将枯蝉握在手中,公孙厘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遂将枯蝉放入碗中,走到桌前扣下。
“现在,你还有疑问吗。”
袁驰象没吭声,一言不发将酒喝干,遂将鬼谷令递回给公孙厘。
“舅舅,我能当上大将军吗?”
“能。”
“赢彻真能成为秦王?”
“是。”
“那我没问题了。”
袁驰象忽然一笑,将酒碗扣在了桌子上,起身往屋内走去。
“睡觉睡觉,明天还得给长公主当值呢。”
公孙厘看着进屋的背影,摇头轻笑:“臭小子,又不收拾东西。”
夜深,斗转星移,月如银镜。
公孙厘拉开院门,孤身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一直来到河边,在一棵槐树下停下脚步。
“事情办的如何?”
一个影子从树后悄然浮现,单膝跪地,禀报道:“门主,已经布置好了。”
“边境的布防图,绘制好了吗?”
“已经绘制完成。”
“很好,送到赵国去,你知道该给谁。”
“是。”
“去吧。”
人影消失,公孙厘则立在风中良久。
一辆马车辚辚而来,车厢一角挂着红灯笼,赶车的车夫带着斗笠,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样貌。
公孙厘没有说话,上马车之后就钻进车厢。
车夫一挥鞭子,马拉着车子迅速走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天没亮时,袁驰象就起来。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飞鱼服,将刀挎在腰间,整理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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