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秦渡在学校三站路外的院里有套改造的复式,他妈买了上下两套房,把它打通了,秦渡平时就一个人住在这儿。
外头夜色深重,城市里灯光犹如打碎的银河,秦渡懒洋洋地把演算的笔和纸推了,拧开了夜灯。
夜灯光芒温柔地亮起。
秦渡的卷遮了下视线,他把头随意地往后一捋,两脚夹住个靠垫,往后倒在了软凳上。
而后秦渡摸过长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
这姓许的是傻吗,秦渡想。
现在都没现自己少了个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又有点怀疑许星洲是不想再见到他,宁可豁出去这个小kd1e不要了都不打算再见他一面了。
而这结果显然不存在,秦渡还没找够碴,逃是逃不掉的。
小夜灯灯光柔和地映亮了这个广阔的客厅,在藤萝叶上停留片刻,滚落了下去。
秦渡打了个哈欠,拿起小设备,打开了屏幕。
屏幕上仍是那本书,秦渡往后翻了翻,里面的字一团一团的不知所云,是一段絮絮叨叨胡言乱语的,文青骗稿费凑字数的书。
“在闹鬼的旅馆里偷偷溜进别人的浴室”
秦渡眯起眼睛念道:“当一个对睡在市政厅里的野猫汇报工作的政治独裁者”
秦渡又翻了两页,判断自己看不懂文青的无病呻吟,冷漠道:“什么傻逼玩意儿。”
然后他退出了那书,回到页,kd1e书柜页在黑暗里出荧光。
那一瞬间,他的手机屏幕嗡地亮起。
秦渡:“?”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来自微信的一条好友申请。
——‘宇宙第一红粥粥’请求加您为好友,您是否同意?
长夜之中,秦渡嗤地笑了一声,拿起了手机。
一
许星洲头上都要急出汗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她一摸口袋现那玩意儿没了,差点吓死,晚上八点钟跑回福利院去找院长问有没有捡到它。
院长说没有,你再回去好好找找。
许星洲在区福利院做了一下午的义工,带着一群或多或少有些残疾的孩子读书认字——认字。
这群孩子认字。
许星洲心里的酸爽无法言说,就冲这群孩子认字这件事,那个kd1e就是死也不能落在这群孩子手里。
然后她在回校的公交车上,终于想起了秦渡。
秦渡当时在教室里,是不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靠!
那玩意儿好像在他手里!
许星洲反应过来,当即心里冰凉得犹如十二月寒冬,在校门口路灯上靠着,双手抖地问谭瑞瑞部长要了秦渡的微信名片,送了好友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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