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说,“我此生已然到头,我不想同你争论什么对错,如若你记恨我对你的种种,我向你道歉。”
“我别无所求,我只想干净利落的死。”
这人间,多待一天都觉得恶心。
范闲嘴角依旧带笑,可眼底却是冷漠一片,他注视着李承泽,伸手将李承泽拉过来,然后在他失力的瞬间,将他压倒在地,微笑着,眼睛却冷得瘆人,他伸手去抚摸李承泽的的脸颊,一句句地回答他的问题,“是的,我恨毒你,想报复你。
没有,但我非要如此。
道歉,我不接受。
你想死?做梦。”
就得活着,世上不能光他一人痛苦。
“范闲!
你混蛋!”
李承泽愤然,想起身,范闲却死死地压住他,无视他吃人愤怒的目光,附身,去亲wen他的唇,算不上温柔,只能说是霸道蛮横且无礼。
李承泽先是震惊,然后是惊骇与愤怒,用尽全力去推他,却是半分无用,甚至换来更猛烈的索取。
胸腔的愤怒之火燃烧到极点,李承泽对着那人肆无忌惮的she头用力一咬,血腥之气立刻在两人唇齿间爆发,可那人却是连停顿都没有,继续肆意妄为。
李承泽气到头晕,偏生在绝对的压制下,他没有任何作为,只能气到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抓着,气得想杀了他。
在李承泽力竭之际,那人才勉强松开他。
李承泽因为极致的气愤,眼睛泛红,他怨恨且恶毒的看着范闲,余光看到茶具,伸手抓过一只,猛地在桌上敲碎,握住那碎片,却是没对住范闲,而是对着自己的脖子。
手心立刻有血溢出来,而那雪白的脖颈,也是有血珠落下。
范闲一看,面上笑意更甚,松开他,口中却如恶魔低语,“你知道谢必安,和你那些门客在哪儿吗?”
范闲见他目光呆愣,笑着将他脸上碍事的额发撩到后方,“我不杀他们,是怕你难过。
但是你要是死了,我留着他们做什么呢?你若死了,别说他们,就是叶家,一个都别想活,我保证,我会杀得连条狗都不剩。”
李承泽却是冷笑一声,满不在乎,“谢必安不过我养的一条狗,主子怎么会管狗的死活呢?叶家,你要杀就杀,他们背叛我在先,死有余辜!”
“这样啊。”
范闲垂眸,然后温声问,“那叶灵儿和你母妃呢?”
见李承泽面色如花一样衰败下去,他心情颇为不错,“怎样,你要不赌一赌?”
李承泽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甩他一耳光,“你就是个烂人!”
当初那个正义凛然,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范闲,如今竟是成了这个样子,心肠恶毒如地中恶鬼。
是了,这才是权臣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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