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张仲景又问起甘夫人的病情。
得知夫人突然好转,连咳嗽都好了,张仲景暗暗心惊,立刻让人命人备车,要亲自去看看。
刘禅心头一紧,暗想师父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事,难道娘的病另有情况?
“师父,弟子的车就在院中,就坐弟子的车去吧。”
张仲景点点头,转身拿上医包,领着静怡跟刘禅出来上了马车。
刘禅见师父这个样子,着急起来,问道:“师父,可是娘的病不对头?”
张仲景连连摇头叹气:“唉!
要看过才知。
但似这等非药非养突然好转,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愿是为师多虑了。”
静怡坐在爷爷身旁,也紧张地攥着张仲景的袍子,看刘禅着急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
马车很快到了将军府,刘禅跳下车,命人打开门,顾不得去见刘备,直接就把张仲景带到甘夫人房中。
甘夫人见儿子刚出去就回来,心里挺高兴。
但见张仲景也跟来,不知何故,奇怪地问道:“仲景先生,您怎么来了?快请。”
张仲景略一施礼,凑近看看甘夫人的脸色,接着号了脉,沉默半晌不语。
那边刘备也听说儿子领着张仲景直接去了夫人房间,心知有情况,扔下手边的事赶了过来。
刘禅真的慌了,他学了这么久的中医,看师父这样子,隐隐感到大事不妙。
刘备推门进来,看到张仲景正给夫人号脉,儿子则站在一旁隐隐发抖。
刘备不敢出声,轻轻走到刘禅身后,伸手按住他幼小的肩膀,心里默念千万别是坏消息。
号完脉,张仲景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刘备见情况不对,忍不住开口追问:“仲景先生,阿梅的身体可有不妥?”
张仲景看看刘备,看看刘禅,转头再看甘夫人,心有不忍。
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不得不有一说一:“唉——,夫人长期虚弱,又受惊吓,虚邪入骨,难以回天。
只怕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房间里的人听到这消息,脑袋都是嗡的一声。
刘备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急问:“但是,阿梅明明已见好转,这怎么可能?”
“主公有所不知,身有求生之欲,凡近大限,回光返照,症状忽然消失,便是油尽灯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