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菱原本痛得几乎要晕厥,听到李院长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的,她是来要消炎药的,杂物房里的男人还等着救命。
可是,如果她告诉李院长这件事,她一定会告诉那些边境地区的人。
说不定,他们也正在找着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那么她原本是来找救命药,最后却会害死他。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妈妈……“我,我觉得自己淋了雨生病了,”
她撒着并不高明的谎,“我想要点药,我好难受……”
“是吗?”
李院长冷笑一声,“好啊,我可以给你药。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病得一点也不重!”
啪的一下,荆条再一次重重的落下。
不过这一次,打的居然是她的脸!
“啊!”
悦菱下意识地捂住了脸,火辣辣的感觉从她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唇上传来。
人脸部的神经,要比身体更加丰富敏感,她觉得自己像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真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了?”
荆条紧跟着密集地落在了悦菱的身上,“淋个雨就想要什么消炎药、止痛药。
好,我给你!
我先打得你需要这些药再说!”
打了好几下,李院长也觉得有些累了,她像头猪一样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几乎快没有声息的悦菱。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她骂骂咧咧地,“好不容易才养大,一分钱没给赚,倒是翅膀硬得很。
什么好的不学,学那个芳芳,居然敢逃回来。”
她蹲下肥胖的身子,扳起悦菱血迹斑斑的脸:“哼!
本来好好靠着你这张脸,在那种地方也有数不清的男人疼,非要自作孽,不可活。
我毁了你的容,再把你送过去!
我看你以后怎么在那种地方过日子!”
悦菱张着嘴,残喘着,缓了好一阵子,才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嘶哑的声音:“妈……妈妈……现在……可以给我药了吗?”
李院长脸色一黑,眼神变得更加恶狠:“药?我呸!
等你死了,我烧到你坟头上!”
听到这歹毒的话,悦菱忍不住哀痛地呼了一声:“妈妈,你不能这样--”
“你想死!”
李院长又拿起了荆条,正要打下去,孤儿院的大门突然响了起来。
激烈的敲门声响彻整个院子,在这个难熬的深夜里,谁会来到这个偏远山区的孤儿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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