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嘴上说说谁不会要想真让人相信还是得拿出点实际东西来啊。
沈初盯着侃侃而谈的李长安,眉头颦起“你为何会对这等事如此熟练”
李长安视线游移“嗯,反正就是这样子,老师你一定会是今年的状元。”
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她为什么会对李隆基这种渣男心理如此清楚。
“我凭自己未必不能”
沈初忽然出声。
两千五百人考科举,可状元之位却在三个月之前就定了他,这对旁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
李长安挥挥手“就算没有老师,那三十个进士里也不会有一个人是仅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进士。”
“我也不妨告诉老师,通榜如今已经出来了,里面出身最差的一人,也是尚书左丞的子侄。”
李长安道。
“通榜若是只凭借名气就能上,那风流天下闻的孟夫子为何考不中靠名声和自己的本事顶多只能考得上明经科。”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进士科取人只有明经科的十分之一不到,但是一旦考上进士那也没啥用,王维还是状元呢,照样郁郁不得志。
沈初苦笑“我明白了。”
他凭自己一定考不中状元。
“面子工程终究还需要做一做,如今已经六月了,再有三月今岁科考就要开始了,老师也该去长安投一投行卷了。”
李长安厚着脸皮拿起墨条随便磨了两下,从一沓新纸中抽出一张铺在桌上,又把方才沈初随手搁下的毛笔拾起来塞进沈初手中,最后才转身离开,行到一半又回头道“我这次恐怕无法和老师一同回长安了,这就要到
了丰收的时候,漳县这边离不开我。”
“百姓最重要。”
沈初抿唇笑了笑。
“开考之前我一定赶回去。”
李长安偏了偏头,“王昌龄可以先随老师一同回长安,让他带着我的名帖去吏部。”
“你居然不多留王昌龄一段时间”
沈初挑眉。
李长安哀叹一声“再留下去,孟浩然的夫人也要管不住他们喝酒了。
再说边关才是王昌龄的归宿,我日后肯定会去边关待几年,到时候再聚也不迟。”
“我去备宴给老师饯行。”
李长安蹦蹦跳跳离开了书房。
沈初站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白纸。
阳光从窗棂中透进来,将微黄的纸页照成金黄色,许多东西压在沈初心头上。
过了许久,沈初才提笔沾墨,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行小字。
却不是他的行卷,而是一篇论文。
弥封与誉录科举制度的演变
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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