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定决心的克莱尔将那封信重新折好,就在她将信纸塞进信封时,却听到了从大门口传来的门铃声。
十月的伦敦,除了渐渐浮起凉意的空气外,那总是停不下来的雨也让本就心情抑郁的克莱尔不舒服。
她将信丢在了书桌上,连同那些写到一半的文稿,却都被忽然踏进房间的风吹起。
克莱尔站起身,她走到窗户边,当看到这已经下起雨的灰色天幕下,自己门前有两把已经张开的黑色雨伞,女人还是稍稍愣了下。
应该不是她的丈夫,才刚刚将信寄来的他不至于会这么快采取行动。
所以她在关上窗后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门被打开,潮湿空气混杂着马路上那种说不清的气味一道扑面而来时,终于还是让并不喜欢城市污浊空气的克莱尔拧了拧眉。
“您好,赫德森太太。”
门口的绅士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伞,他的表情不似几天前那般高傲,不过克莱尔的表情也不像几天前那样友善:
“您好,福尔摩斯先生。”
克莱尔礼节性地扬起唇角,她接过从他和他身后那位男子手中递来的两把伞后,便将它们收进了柜子。
不久后,当她重新站起来时,福尔摩斯才伸出手向她介绍起另一位新朋友:
“这是我找到的同住者,一位退役军人,如您所见,他身体并不好。”
克莱尔听闻将脸别向了后面那位面生的先生,他脸色苍白,甚至还拄着一根拐杖,但年龄却并不比自己大多少。
“您好赫德森太太,我叫约翰·h·华生。”
他伸出了右手,而克莱尔也很自然的将手递了上去。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即便那本书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福尔摩斯最得力的助手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当一切真犹如小说般发展时,克莱尔也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原着里的谁?
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华生给她的印象与书里的感觉差不多,至少是个比福尔摩斯要礼貌和谦和许多的人。
“您好。”
克莱尔终于扬起唇角,在露出要比刚才更加诚挚的微笑后,一边的另一位先生终于打断了他们:
“我想介绍就到此为止吧,华生,你有必要上去看一看这房子是否和你的意。”
他依然给克莱尔很难融洽的感觉,所以女人在收回自己的手时,看向他的表情明显多了一层不悦。
而那个人却只是瞥了她一眼,不久便跟着华生登上了二楼。
华生很满意这间房子,至少在看完后不久,便敲定要住下。
反倒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福尔摩斯,在这位同伴敲定住下以后,扬起唇角笑了笑:
“明天就把箱子搬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
克莱尔点点头,“随时都可以,我的女仆明天也会来,能帮着一起打扫。”
“那太好了,我想您丈夫寄来的信应该不会让您这么快改变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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