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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第3页）

萧斐处她少时在宫中过栖霞殿，与朝晖殿相距远。

萧窈在朝晖殿闷了些时，难得主动出门，拢着狐裘栖霞殿看自家姑母，恰见着萧斐正对着光翻看请帖。

“谢夫算个厚道，昔年母在时，曾承过她。”

萧斐斜倚在窗边，无奈笑道，“她家酒酿得很好，从前想着讨个方子，能成，只得每年厚颜要几坛酒。

拿手短，如今便好推辞了。”

萧窈想了想：“平湖梅花开得错。”

她素畏寒，总嫌裘衣累赘，手炉多余。

可兴许在伽蓝殿跪了一夜缘故，病，仿佛似从前那般耐冻。

多添了层衣裳，又披着大氅，领上风毛遮了半张脸，看起苍白而纤瘦。

萧斐道：“既如此，你也必再在宫中闷着了，与同去。”

萧窈迟疑：“会会妥？”

“圣上又罚你禁足，病了些时，他们什？”

萧斐拿定主意，吩咐侍女，“将那套石榴红衣裙取出，请公主一试。”

等萧窈装扮妥当，她又上下打量一番，意道：“见料子时，就想着应当衬你，果然如此。”

车马手，疾徐道：“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了你去。”

先前，萧窈随着班漪过平湖赏早梅时，远远见过谢家门第，也曾在此处偶遇谢昭。

那时她看什都只觉新奇，如今故地重游，心态似从前。

众知晓羡长公主与谢氏素交，依着往年惯例，猜到萧斐会，但谁也想到长公主竟然会将萧窈也带。

王氏一事，难道该无地自容，在宫中静思己过吗？

可萧窈就了。

神从容，目光平和，肤如霜，一袭石榴红衣裙&xeoo1鲜艳如，妍丽可方物。

萧斐带她前去拜会谢夫，一路遇着宾客，萧窈颔问候，并多言。

直至行湖畔，看清亭中煮茶时，才稍稍变了脸。

谢昭在此合合理，应当应分，可崔循竟也在。

见着萧斐，两起身问候。

“祖母前两问及长公主，叫取窖藏酒备好，待您前。”

谢昭笑问候，目光又落在萧窈身上，温声道：“公主身体可大好了？”

萧窈点点头：“好了许多，劳记挂。”

崔循倒什都问，两视线交错一瞬，又约而同地，只当看见对方。

萧斐视线在三中转了转。

及至走出几步，勾了自家小侄女衣袖，似笑非笑问她：“窈窈，崔郎与谢郎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