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春忍不住咬着唇笑了一下,指尖从王恒之略显细长的眉骨到浓密眼睫再到高挺鼻梁和柔软的唇,最后用指腹轻轻的点了点王恒之的唇,心满意足的称赞道:“你长得真好。”
“你长得也很好。”
王恒之没法子理解谢晚春这种看脸摸脸的怪毛病,只好顺嘴回了一句,这才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人给你端午膳?”
“不怎么饿。”
谢晚春抓着王恒之的手掌轻轻拨弄着,想了想又问他,“你吃过了吗?”
“没有,等你一起。”
王恒之见她眼睫一上一下的翻着,心中痒痒的,忍不住就低头吻了吻,弯了弯唇微微一笑道,“那等你饿了,我们再一起用吧。”
谢晚春这才注意到,王恒之现在坐的位置和她睡前看到的位置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大概就真的是一动不动坐在床边一直等她醒过来。
想明白了这事,谢晚春心里头不知怎的忽然微微有些酸软,她握住王恒之的手掌,小声嘟囔着抱怨道:“你长得这么好,对我还这么好......”
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总觉得自己糟蹋了好白菜似的。
王恒之垂眸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抱怨,低头在她的鼻尖捏了一下,一双黑眸亮晶晶的,他笑道:“那你也对我好一些啊......”
谢晚春看着他那双好似融化了寒冰的双眸,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的道:“那我陪你用午膳?”
王恒之不由失笑,看了看因为失言而懊恼的谢晚春一眼,这才扬声叫人把午膳端上来。
因为喉部的伤,谢晚春正月里都不得不缩在床上休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还能借着伤的事情调戏调戏王恒之。
只可惜,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二月底。
虽说长幼有序,但到底是卑不动尊,因着钦天监算好的新后入宫的日子就是三月一日,而王若蓉早前定下的日子则是在八月。
所以,王望舒这个做妹妹的反倒比王若蓉更早出嫁。
眼见着日子越来越近,哪怕王望舒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旧忍不住生出几分忐忑来——她到底年纪太小了些。
女儿的心事,宋氏自然也是瞧在眼里。
她心里亦是十分的担心,只是女儿不提,她也不知该从何处劝起,只好一遍遍的替女儿整理嫁妆,与女儿分说许久后宫内宅的阴私之事。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宋氏只好请了谢晚春来,温声与她交代道:“你这些日子身子不好都在静养,按理我是不该再打搅你的。
可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舒姐儿三月初就要出嫁,她如今惶惶不安,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没办法叫人放心......”
她语声微微的顿了顿,哪怕是宋氏这般刚强精明的女人也难免显出几分疲色与恳求,“你与舒姐儿关系不错又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不知是否能替我和舒姐儿说一说,叫她放宽心?”
慈母心肠,向来如此。
谢晚春见着宋氏那恳切的目光,面上的神色也跟着缓了缓。
她握住宋氏的手,面上也有几分郑重,连声道:“舒姐儿也是我的妹妹,这事娘你就是不提,我也要与她去谈谈的。
娘就尽管放心好了。”
宋氏见她应下也不由舒了口气,微微抚了抚胸口,叹气道:“不怕你笑话,我这几日也睡不着呢,一想着宫里头那些事儿,简直是......”
她的柳眉微微拧了拧,压低声音与谢晚春道,“容贵妃怀孕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容贵妃有孕的事还是这月初才查出来的,据说才一个多月,因着月份太小,皇帝和容贵妃这才没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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