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力,就算是很快都要十几个小时。
她真的怕妈妈会等的不耐烦。
妈妈什么时候这样肆无忌惮当着人的面,无助的哭过,哪怕是父亲何坤要跟她离婚的时候,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叫过一声苦。
凌霄心里着急得已经忘记了她现在正在敲自己那个又酷又拽的boss大人的门,而且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她的不耐烦已经脸上。
门在她眼前轰然打开的时候,她连脸上的不耐烦都没收敛,焦躁的说,“杨先生,我想马上回国。”
杨瑾维看她这幅焦灼的模样,刚刚她差点把自己的门敲出一个洞来,他也不耐烦道,“昨天说要去农场的也是你,现在说要马上回国的也是你。
请便!”
何凌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杨瑾维根本什么都没有穿,只在身上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那水痕跟着棱角分明的脸滑下坚毅的下巴经过锁骨,途径腹肌最终在腹股沟处消失在浴巾里。
显然刚刚她在敲门的时候,杨瑾维还在浴室里,可见她刚刚的行为有多鲁莽。
她转开眼睛低声说,“我家里出事了……”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杨瑾维已经转身进去。
就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走开的时候,就听到他在讲电话,“最快的一班回国的机票,……嗯,上海转机也行,头等舱……”
何凌宵听到他讲电话的内容,心里好受点,只见他又走出来,“你现在收拾行李下去,车已经在酒店外等。
四十分钟后的飞上海虹桥的航班,到了那边有人接应。
快一点!”
四十分钟后的航班,容不得她有半点拖延。
她飞快的点头,迅速的转身,比她来的时候还要快一点,把衣服一股脑儿往行李箱里塞。
等她托着行李箱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穿戴好正好走到她门外。
十分自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自然到好像他就该那样做一般。
何凌宵也不跟他计较,她刚刚吓得,到现在都是手脚发软。
“你一个人行吗?”
杨瑾维见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她木然点头,脚下虚浮,“没问题。”
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她知道妈妈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急出病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指哆嗦得要命,只好把它们藏在背后不让他看到。
她任由他把自己塞进车里,连同行李一起。
等她登上飞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连谢谢都忘记跟杨瑾维说一声。
她想等她哪天再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跟他说声谢谢。
凌霄达到江北机场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五点,温立涛之前接到她要回来的电话,已经在出口处等她了。
何凌宵在见到温立涛的时候,浑身的疲惫和难过在那个时候才到了临界点。
她都不知道这十几个小时里她是怎么过来的,也没怎么吃的东西,在上海转机的时候,任由杨瑾维指派的人带着她办理手续。
她但是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好像在上海等待登机的时间里杨瑾维还跟她打过一个电话。
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用类似“嗯、啊”
这样的单音节作为回答。
现在看到温立涛的第一个反应,问他,“立涛,我妈妈还好吗?”
她在上海登机前跟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后来登机时间到了,她也没有机会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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