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素净的包间里,沈与尔就正襟危坐在红木的沙发椅上,抱住绣花靠枕,一瞬不瞬看着服务员考究地摆放餐具。
绿植旁边镂空的木质屏风很是古典,服务员绕过去轻轻掩门离开,带动了雕花几案上的熏香,飘开几缕。
陈顾返见她紧张的不得了,抬手摸她的头:“小尔,别怕。”
她就拽住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脖子边的动脉上,压抑着呼吸:“不行,陈顾返,你感觉一下。”
“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的指腹就势在这个地方深深浅浅地蹭起来,一突一突急促的触感,属于她的。
“不走。”
他侧身,略微叹气。
下一刻,手臂就绕过她的脖子,把人强势却温柔的带到怀里,手指抚起她的脸孔,指尖在她耳根轻轻磨蹭。
“陈……”
大概体会出他的意图,沈与尔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他已经贴住她的嘴唇,舌尖不由分说地挤进去,将她的小舌头缠到自己嘴里,一下一下地绕着吮。
呼吸轻轻重重搅和在一起,她的两只手被挤困在身前,整个人都依靠住他。
从舌尖传到大脑里的这种柔软湿滑却又男人味十足的感觉,将她弄得越来越软。
最后一阵眩晕,“唔”
的一声,整个人带着他仰倒下去。
她一个劲儿喘气,胸口起伏,三分之二个身子还紧紧贴在一起,她懵乎乎的:“你……克制一下。”
呼吸夹着葡萄的味道灼灼扑在脸上,陈顾返就不怎么想起身,依旧单手托住她后脑,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
他揉了揉身下小朋友的手臂,眼角带着那种张扬到极致的笑意:“安慰你10句,不如这样来得直接,你看不紧张了。”
真是要了人的命!
沈与尔含糊着说:“叔,几点了?你快给我弄起来。”
他慢悠悠地笑,撑一下沙发椅,将她带起身,替她整理微乱的衣角。
这时候,就像数着秒一样熬,终于服务员轻轻敲门,礼貌地带陈老太太进来落座。
沈与尔心虚,视线只敢放在老人家眼睛以下的部位,低调的珍珠项链,墨蓝色纹花旗袍,优雅地搭着一件披肩,大衣绕在手臂上,只是手腕常年带着的玉镯子换成了一串佛珠。
陈老太太一进门就有些愉悦地淡淡笑,她对服务员略微点头示意自己这边没有什么需要了,就看着儿子说:“本来会完朋友就想给两个孩子叫出来吃点好的,你倒是快,赵约呢,怎么没过来?”
“没叫他。”
陈顾返不紧不慢将煮好的茶倒进老人家杯子,双手递过去放在她面前,这才慢吞吞抬起眼睛。
“小尔。”
老太太品一口小杯子里的茶,特别慈爱地唤了唤。
见小孩今天只是小声叫了句“陈奶奶”
就自始至终绷直背坐在那儿,头都不敢抬,她故意嗔着儿子笑,“这孩子怎么了,你欺负她了吗?”
他说:“没有。”
“小尔,这个作叔叔的最不耐烦照顾小孩,他要是凶你了,告诉奶奶。”
老太太还是不怎么放心,跟她轻轻笑,“来,到奶奶这边坐。”
沈与尔听着都快哭出来,左右不是。
陈顾返握住她缩在腿边的手,手指强硬地挤开她捏在一起快要掐进肉里的指尖,十指扣起来,慢慢放到桌面上,安静地盯住对面母亲,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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