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诺接过茶盏,淡淡道了声谢。
“您客气了。”
“我该怎么称呼您?”
“您叫我孙妈就好。”
宫以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蓦地,她凝眸看着孙妈问:“您见过我?”
否则不会一进来就喊她少夫人。
“那天是我陪老夫人去的,远远地看了您一眼。”
宫以诺心下了然,又问:“您怎么会在这?”
老太太的人在这里,有点意思!
“老夫人让我过来照顾您和大少。”
照顾?宫以诺轻挑了下眉头,“他又不是未断奶的孩子,用得着这么多人照顾。”
孙妈怔忪了一下,下意识地朝楼上瞟了一眼,欲言又止。
“上来。”
宫以诺闻声望去,男人站在二楼楼梯口,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上身只一件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西裤,配上那头利落的短发,就如同干净凛冽的雪松林,浑身散着不染世俗的气质,且禁欲十足。
能把简单穿到极致的人,他是极少数之一。
宫以诺不疾不徐地起身上楼。
孙妈站在一旁,心里直打鼓儿,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