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只有他们二人,池盈更认定了梁栖尘此行与为她而来,心中有了防备,话也硬邦邦的,索性直球出击。
梁栖尘却不以为忤,心中暗赞:不愧是池家嫡系,也不愧是未来妻舅,果然有大将风采。
就算生得雌雄莫辨了些,但比起朝中只会空谈的文臣顺眼多了。
梁栖尘拉着池盈坐下,还亲自为她倒了杯水,在池盈惶恐狐疑之时,语出惊壤:
“池将军莫要紧张,本宫......我与令妹两心相悦,这段时日鸿雁传书,互相引为知己......”
梁栖尘略微紧张了一下,自己知“她”
女扮男装撑起家业,“她”
知自己惊才绝艳,那也算是“知己”
了吧?虽然自认自己惊才绝艳有些不好,但这毕竟是“她”
信中所写,他就自恋一把了。
池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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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梁栖尘的每个字她都认识,组合起来却有些不明白他究竟在什么。
看着他的认真,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失忆过?丢失的还正好是与梁栖尘通信传情的那一部分。
梁栖尘这头紧张又羞涩,完全没注意到池盈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继续道:
“我已与外祖父陈情,虽无法立时提亲,但已经认定令妹就是我的未来太子妃,将来定会好好待她......”
池盈只觉自己脑子都快烧干了,还没理清头绪理,那边梁栖尘已经到了提亲之事。
池盈:世界发展太快,完全掉线郑
池盈:“等等,殿下,您是何时与我......我妹妹书信往来的?书信又是寄去何方?”
梁栖尘虽有些疑惑池盈不问他如何与那个“池盈”
相遇,却问到信笺之事,只以为池盈担心“妹妹”
与男子书信往来坏了清誉,老实答道:
“就是这一个月来的事情,用的都是专门的信鸽,只往返于新都和丰城两地,署的也都是化名,池弟不必担心。”
池盈仔细捋着刚接收到的巨量信息,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
想起池瞳最近一封来信,忽然灵光一闪问道:
“你是明镜公子?!”
梁栖尘颔首:
“这是我母亲生前为我起的名,取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有外祖和舅舅、母后几人知道,用这个名与令妹相交,也是为了显示我的诚意。
我是真心想要求娶令妹,与她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