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他们,并伸出双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人算同居吗?”
“单独居住。”
姜敛想拿晏君寻举例子,又想起胖达,随即把话咽了回去。
他继续说:“你在霍庆军家里有什么收获?”
“一个准备自学法律的数学老师。”
晏君寻不想回忆那个房间,但是他看到了桌面上的照片。
照片很旧,四角泛黄。
照片上的霍庆军没有资料里那么削瘦,他抱着几岁大的儿子,搭着妻子的肩膀,坐在草坪上,对镜头笑得很满足。
他们当时正在野餐,也许是什么纪念日,霍庆军专门请了摄影师拍照。
摄影师拍得不错,他们看起来幸福美满,简直可以当作美好家庭的宣传照。
“你们通知他妻子了吗?”
“霍庆军的吗?”
姜敛把目光挪向全家福,“……联系不到人。”
晏君寻看着全家福神游天外,他不想让自己太过注意这张照片,可是他又不得不由这张照片开始联想。
凶手跟霍庆军搭讪的时候看过照片,她摘下手套,把照片举到眼前看。
霍庆军应该很高兴,终于有人能和他聊天了,哪怕是个陌生人。
她觉察到什么了吗?一个可怜男人的申诉。
霍庆军看起来那么落魄,即便他很努力地在整理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从内部散着霉味,那是遮掩不住的沧桑。
凶手把照片还给霍庆军,她重新打量着他,用探寻的眼神。
她从照片上看不到幸福,她只认识刘晨新闻里描述的那个霍庆军。
她一定很享受这个过程,这让她感觉像是在统治一个神秘又狭小的王国。
她自由地选定处决对象,再向他们施刑,刘晨的新闻就是她的备选名单。
“……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姜敛观察着晏君寻的表情,他在说话的空隙里看了眼时山延,时山延也在注视着晏君寻。
姜敛放轻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有攻击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作案有计划性,从锁定目标到接近目标,她都有计划。
被害人剩余的尸体很难处理,尤其是现在,如果她放着不管,过二十四小时后蝇蛆就会孵化。
她平时还要工作,这是她每次都在周五动手的原因,这样她才有时间解决尸体的问题。
我怀疑刘鑫程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人。”
晏君寻靠近桌子,眼睛很亮。
“她把刘鑫程处理得很干净不是吗?你们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的剩余部分,可见她有经验。
她很固执,坚持用同一种办法来处决被害人。
她觉得刘晨的报道就是真相,这是她认定的事情。
刘晨这几天在自己的主页里是怎么说的?他说这是仇杀,是报应。
他的言辞给了凶手回应,凶手期待的就是这个。
你明白吗?刘晨对这些被害人的跟踪报道让她感到不满。
她经历过性侵,她不想让这些人活着,她要他们死,这才是她认可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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