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关了灯,都可以不知道身下人是谁。
欢愉就行。
可她不行,这是晋王妃。
他没法强着她来。
萧聿看着她的背脊,不由想起杨堤截下的何子宸写给她的信,一封接着一封,连他看了都承认,的确是情真意切。
他心道:你就这么喜欢何子宸?喜欢到新婚夜都不装一下?苏菱哭花了脸,自知丢脸,便扯过被褥挡住。
并腹诽: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停了不是又要重来?洞房花烛夜,为何这么长呢?萧聿见她挡住自己的脸,不由嗤笑一声,心道:这算什么?不想看见我?你若不是苏景北之女,真当我会娶你?虽说娶苏家女不过是诱镇国公府入局,他也早知她心里有别人,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他忍不了。
萧聿用最后一丝耐心,沉着嗓子道:“别哭,你看着我。”
苏菱松了肩膀,放下被褥,去看他。
苏菱脸上的妆花的彻底,头发凌乱,眼底乌青,下唇都咬破了。
真是要多惨有多惨了。
萧聿眸色一沉,吁了口气。
罢了。
萧聿离开床榻,披上衣服,推门而出。
留苏菱愣在原处。
大婚之夜,新郎官走了,扶莺急忙走进来,见到自家姑娘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甚至连王妃都忘了喊,“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菱美眸瞪圆,盯着门,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这人,怎能这样?扶莺又去看榻上的帕子,榻上一片凌乱,但没有血。
扶莺给苏菱披上衣裳,抚了抚她的背,道:“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没碰您?”
后面的话她不敢问。
若是没碰您,怎会成了这个样子?苏菱继续盯着门口。
“姑娘,您别吓我,您要是出了事,国公爷和世子爷不知得多心疼。”
提到父亲,兄长,苏菱有些崩溃。
她双手掩面道:“那般疼、那般硬,我都忍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又不是我想嫁他!
他何苦来羞辱我?”
扶莺几乎没见苏菱哭过,一时间慌了神,连忙安慰道:“姑娘别哭了、别哭了。”
苏菱缓了缓,起身洗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下来,对扶莺道:“今日之事,等回门的时候,不许同父亲和兄长提起。”
扶莺迟疑着点了点头。
熹微的晨光洒入内室,一夜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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