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稍稍放开,叫云琅缓一缓气息,低声道“只此一次,绝不再犯。”
“什么”
云琅被他亲得神思不属,热腾腾坐在萧小王爷腿上,昏沉沉犯迷糊,“你这是第几本的好生厉害”
萧朔“不在里,你若要,我写下来。”
云琅悚然一惊“不用了不用了”
萧朔他半晌,不动声色压了下嘴角。
幸而有云少将军衬托,他这几日虽没抽出空读话本,虚张声势,尚能应付得来。
萧朔碰了碰云琅滚热耳廓,定了定神,慢慢道“此处可也要吹一吹”
云琅轰的一声“”
萧小王爷段数一骑绝尘,云琅无从抵挡,张口结舌半晌,按了胸口一头栽倒。
萧朔将他捞住,塑回人形放在榻上,从头到脚捏一遍“长了些分量,养得很好。”
云琅“”
“这些天我做了几件事,与你报备一声。”
萧朔不再与他胡闹,轻声道“前日我入宫面圣,皇上对我仍有戒备,但不算深,更多是招揽试探,大抵也有蔡太傅在宫内助力之故。”
“襄王出来的不是时候,却未必全无用处。”
萧朔道“皇上如今虽不再提起你,却无非只是忌讳我,仍以为我与你势不两立罢了,还不是万全之策。
有襄王掺和,事情便有有了转机。”
云琅烫得神思不属“什么鸡”
“”
萧朔端过一道五味炙小鸡,给云少将军细细拨了些在小碗里,配上焯过的清脆笋丝,用刚烙好的薄饼仔细卷好了“张嘴。”
云琅咬住卷饼,慢慢咬着吃了,定定心神坐起来“接着说。”
萧朔收回手,继续有条不紊替他布菜“除此外,我还去了趟延福宫,只是翻来覆去搜过几遍,没能找到什么东西。”
萧朔停了下,又道“找到了你在御花园亭柱上刻的字。
你几时在那上面刻字骂我的听延福宫的宫人说,你将那柱子起名萧朔,动辄回来拿袖箭戳着泄愤”
“”
云琅咳了一声“时时。”
萧朔手上顿了顿,抬眸他。
“年少不懂事。”
云琅讷讷,“你不准我下河,戳十下。
你不准我去冰上钓鱼,戳二十下。
你不陪我去灯这个没戳,你后来给我买了个小走马灯,特别好,我给挂那亭子上头了。”
云琅说起这个,还有点惦记“走马灯还在吗上头的画是不是都不清楚了那东西尤其金贵,风一吹就掉色,娘娘当年老是叫人帮我重画”
萧朔静了片刻,掌心覆上云琅颈后“我会再给你买。”
云琅一怔,明白过来,笑了笑“也好。”
当年搜他住处的是侍卫司和大理寺,一面要翻出凭据攀咬他罪证,一面要搜他手中有没有什么保命的倚仗,哪家也不会手软。
云琅潜进皇宫的几次,也本能避开了延福宫,没去破败荒草、举目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