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摸不着头脑,想不透她无缘无故的为何来送礼?
“这是为何?”
“夫人打开看看。”
杨氏打开了大盒子,只见里头竟是一个贴里穿的梭子甲,那甲胄轻软,但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异常坚硬环环相扣。
她很是惊讶,然后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是圆咕噜噜的紫色鸽子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整整五颗。
这样的五颗珍珠,价值不菲!
“沈姑娘!”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为何?这样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
她知道沈家富,没想到竟这么富。
但是沈姑娘既然拿出了这么重的礼物,显然拜托的事情一定能非同小可。
沈茹指着那梭子甲,道:“我想,夫人应该也能看出来,如今乱世之始,一旦出事,石县尉肯定身先士卒。
这副软甲是我沈家从前从一位西域商人手里购得,只要穿上,刀枪不进。
我特地送给石县尉,以防不测。”
她想起前世,这两夫妻虽然恩爱却天人永隔,想想都让人觉得难受。
她原先一直想设法挽回那个结局,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送她这一副梭子甲,她只希望能够保住石冲的性命。
杨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甲胄,眼底透出温柔之色,感慨的说:“沈姑娘真是有心,你别说,他时常在外头刀里来枪里去的,我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虽然知道无功不受禄,可是姑娘这软甲却是送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回头我肯定让他穿起来,不负姑娘盛情。
但是,这珍珠又是为何?”
沈茹脸上浮起淡淡薄红,低声道:“是为了一个人。
想请石县尉帮忙。”
杨氏看她的表情立即联想起上次来时她和陆歆四目相对的样子,现在陆歆前脚出事她后脚就来了,顿时隐隐的猜了出来。
“难道是为陆歆?”
沈茹点头。
杨氏叹了一口气,恍然明白了,能够用如此珍贵的礼物来替男子求情的,肯定是心上人无疑。
杨氏微微一笑,抚着沈茹的肩膀,道:“你这说的哪里话。
陆歆曾经救过我夫君的性命,即便你不来求,我夫君也会尽全力将他救出来。
何况,陆歆并未谋反,倘若他谋反,定然走的远远的,又怎会回来自投罗网?”
杨氏想了想,又说,“我也听说了那件事,□□或者比你更清楚。
事实上,陆歆不但没有谋反,反倒引开了流民,如果流民冲开了城门,局势不可控制,将带来一场灾难。
这件事,我听夫君提起,他正在联合衙门里几个亲信的捕快,想办法救陆歆呢。”
沈茹听了这些话,心里总算放心下来。
石冲是县衙里的老人,手下亲信又多,终归会有一点办法的。
杨氏推辞了沈茹的珍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收下,沈茹没奈何,只能收回了这份礼物。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她心里思忖着,只要石冲肯动作,这件事必定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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