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化中郎将回到府上时,问起平彩霓,下人只道娘子早早就回来了,正把自己锁在屋里。
有回来就好,怀化中郎将也就把此事丢开了。
平彩霓的屋子里早就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瓶瓶罐罐都被平彩霓砸了个稀巴烂。
金戈大气不敢出,任由她家娘子撒气。
今天在世子爷跟前受了这一通侮辱,娘子的性格不把气撒在东西上,肯定要把气撒在人身上。
娘子身边的人就一个她。
所以砸吧!
砸吧!
反正又不是用丫头她的钱买的。
“怪不得不去看赛龙舟呢,怪不得鬼鬼祟祟呆在府里头,原来是会情郎,暗通款曲,暗度陈仓,她把我们平府当做什么地方?竟然如此作践我们平府的清白!”
平彩霓越想越生气,妒忌的火焰已经快要把她烧碎。
她在意的才不是什么狗屁家风清白,她在意的是那个哑巴怎么可以和楚长秦幽会!
还是在她的家里!
她羡慕妒忌恨,妒忌得快要死掉了!
“我哪点不如她?”
平彩霓抓住金戈质问。
金戈惶惑:“谁?”
“明知故问!”
金戈默:这都被娘子看出来了。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也哑巴了吗?”
金戈想自己再不吭声,骨头非被她家娘子摇散不可。
“她怎么和娘子你比?她就是个哑巴!”
是的了,或许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这里。
平彩霓顿悟。
论长相,她平彩霓是个美娇娥。
论家室,那个哑巴的父亲就是个七品芝麻县官,而自己父亲已经是正四品下。
如果侯爷府连怀化中郎将府上都瞧不上眼,更瞧不上她。
对,她和那个哑巴的区别就是:她是个哑巴,而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