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着那女子身旁伶俐的丫头的声音。
周梓卿脑袋一片轰隆隆,如雷霆乱炸。
“殿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长秦急忙上去扶住了太子。
“我……头有些晕。”
周梓卿讷讷说道。
“一定是殿下饿了,昏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吃过东西,微臣这就给殿下煮菜,殿下去床上躺着先。”
楚长秦将周梓卿安置到了床上,就到灶台上忙碌。
周梓卿声音飘忽无力问道:“相哲什么时候会煮饭了?”
“我焯一盘盘菜给殿下吃吧,神医娘子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她调的酱汁味道也是一绝。
她凌晨时分调的酱汁还在,殿下待会儿就可以尝到。”
楚长秦喜滋滋说道。
他的心就和锅里冒起的水汽一样热腾腾的。
而周梓卿的心却一团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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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醒了过来,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下床夺门而出。
“焦生,焦生,阿莺是不是还没回来?要死了要死了,居然去见一个男子,还一整夜地夜不归宿!”
焦娇的脚蓦地站住,回廊上,焦生将食指放在唇上朝她嘘了一声:“姐姐休要胡说!
阿莺并不曾出府,也未曾见什么世子爷,更加没有夜不归宿。”
焦生的话令焦娇有些丈二和尚。
昨夜里,焦生还和她一起等到下半夜,着急上火,因为不见靳石丹和阿莺回来。
詹氏过来问月居探看舒吭,还让素雪装了阿莺猫在被窝里,对詹氏只说是阿莺早已睡下,詹氏便也不敢打扰,自离去了。
现在,弟弟怎么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呢?
“焦生,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没睡醒,担心阿莺担心得脑子都坏掉了?”
焦娇伸手去探焦生的额头,被焦生一把拍掉。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阿莺在不在屋里,素雪正给她梳头呢,你过去搭把手吧。”
焦生说着自离去了。
“什么搭把手?素雪是她的丫头,我又不是!”
焦娇郁闷又懊恼。
她是她的姐姐,焦生是她的哥哥,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他们不是她的奴才,他们是她的姐姐和哥哥。
焦娇憋憋屈屈到了舒吭屋子里,果然见素雪在给舒吭梳头。
“焦娇,你过来,帮我把娘子这边的头发扶一下。”
素雪召唤。
焦娇心里不愿意,脚还是不听使唤地挪进了屋子里。
“咦!”
焦娇站到舒吭身后,一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跪着的靳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