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我。”
她伸出双手来。
顾泽漆冷了声音,耐心几乎没有,“别得寸进尺。”
她喝醉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顺着她的心意,就生气。
“我不走,我不走。”
她胡乱拍打着手。
最后妥协的还是顾泽漆,背对着她,轻轻松松的把她背起来。
靠在他背上的人,咯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传到他的骨骼里,最后到达心脏。
十几米的路,她终于安安静静了。
把她小心的放在副驾驶座位,凑过去伸手替她拉过安全带。
藜芦突然动了一下,似乎这个姿势让她不舒服。
她的唇堪堪擦过他的嘴唇,顾泽漆拉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了眼在眼前的脸。
要不是她紧闭的眼睛,顾泽漆要以为她刚刚是故意的。
中途她醒过一次,嘴里一直梦呓,不回顾家。
顾泽漆怕她等会醒过来又闹,折腾他,转了方向盘,直接开到他的住处。
老小区的房子被他买了下来,这几年除了偶尔去顾家,回到联城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哪里。
替她解了安全带,抱她一车,上楼,进房间,放她在他的卧室。
床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灯,在灯光下,她的脸苍白一片,睡得好像也极不安稳。
进卫生间,沾湿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做完这一切,关灯出门。
一米八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些狭窄,他伸手扶了扶眉心,眼底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