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往上爬?你想要什么?想要上公子翕的床么?”
玉纤阿仍垂着眼,不言不语。
奚礼讽刺无比地扯嘴角,他冷冰冰的:“孤阻了你的前程,你是不是还在心里骂孤?怪孤多管闲事?想如果不是孤阻拦,你早就是公子翕的人了?”
女郎不抬头,不说话。
她如世间每一个宫女那般温顺,但奚礼俯眼盯着她的侧脸玉颊,盯着她细长的白颈,心中感到一阵烦躁。
奚礼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
她吃惊般地向后退,奚礼却握住她手腕不放。
他冷声:“孤告诉你,公子翕根本不可能对一介宫女上心。
他一个王朝七公子,上有最得天子信赖的太子殿下,下有最受皇宠的九公子,他母亲还是罪女,被锁在丹凤台不见天日。
这样的人!
能走到今天,他就绝不可能是会为美色折腰的人!
你别看他脾气最是温和,但孤与他相识多年,竟从未见他于女色上放纵。”
“凭你一个小宫女,想上他的床,死心吧!”
玉纤阿大脑轰轰,心中震撼无比——奚礼无意中说出太多讯息,是她这样眼界受限的人无从得知的。
她只知公子翕是周王朝七公子,尊贵得足以让她仰望。
但是那样的人物,竟然有一个被帝王锁在丹凤台不见天日的母亲……
玉纤阿没来得及想太多,因为奚礼握她的手腕,握得她好痛……
一滴水,凉凉地溅在奚礼手上。
他被烫得一缩,愕然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见一直被他斥责的女郎,终于抬了眼。
她眼中清澈,湖光粼粼,清水漫漫流动。
她只看他一眼,他便失了神,讷讷不能言。
奚礼微滞:“你……”
玉纤阿轻声哽咽:“我不是你想的那般。”
奚礼开口欲再说话,一个黄门匆匆奔前,在廊柱的另一头小声唤:“殿下,公子翕到访。”
玉纤阿一惊,低头抿着唇。
她脸上颜色苍白,抬手用手背擦去面上的泪。
低着头,玉纤阿快步转身离开。
奚礼眼睁睁看着,追前一步,却又停下来,懊恼无比地低下头。
他失神,想着:
他竟惹她哭了?
难道他猜错了,玉女温柔可怜,从未诱过公子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