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毛子因为母亲抓药还债,偷了御厨房的一件钧窑瓷器,御厨管事的阿三便请他干爹讷谟到茶库中去搜,却被小毛子锁进里头,闹了个沸反盈天。
讷谟被处死后,阿三被撵出了御厨房,不知撞了谁的木钟又调回了御茶房——小毛子已升到养心殿侍候了,阿三一见他的面便千爷爷万奶奶地说了两车悔罪的话,小毛子宽待了他。
黄四村原是小毛子的朋友,位置本在小毛子上头,鳌拜得势那阵子小毛子吃不开,两个人还能说几句私下话。
后来小毛子高升,成了头等红人,他心里忌妒,又在下头说了小毛子许多不中听的话。
正走红的小毛子自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二人便生分了。
黄四村和阿三两个人,一个打了个西瓜灯,一个揣了包棒疮药进来。
见小毛子趴在床上哭得浑身是汗,黄四村把灯吹熄了放在地上,凑到床沿上坐了,吩咐阿三“把药放在桌上”
后,便劝慰小毛子道:“嗐!
也难怪你伤心呐,今儿后晌我去瞧你妈,可怜她还不知道,还在想着明日是你生日。”
一提到母亲,更触动了小毛子的疼处,本来假嚎变成了真哭,顿时涕泗滂沱、声嘶气噎,暴红了脸,又是咳嗽又是擤鼻涕。
隔壁库房里的张万强不禁暗笑,小声道:“万岁爷,这小毛子真不含糊!”
康熙在暗中摇摇头:“不像是装的,像是动了真肝火。”
二人正小声议论,听外头小毛子渐止哭声,抽咽着说:“四哥、三哥,别人见我遭了事,躲还躲不及,你们倒来瞧我——这人的交情是怎么说呢?”
“这叫世乱见忠臣,板荡识英雄!”
阿三笑得两眼挤成了缝,说道,“小毛子,自打那回以来,我仔细瞧你,真是个有良心的,不像那个叫万岁打死的吴良辅,一得了势就一味欺压人……这心地品格儿咋叫人不佩服!”
黄四村一眼瞧见小毛子枕头旁的金疮药膏,便笑道:“阿三这话一点儿不假!
你看这包药,除了养心殿、储秀宫里有,从哪儿弄去?要是你为人不好,谁肯这时候儿还来送药!”
这一问,连库房里的康熙和张万强都是一惊。
“这药……”
小毛子抚着背,嘴一咧又想哭,却忍住了,“这是娘娘跟前的墨菊托了小红下晚时间拿来的——万岁爷这几个月气大得很,我小心上头又加小心,不知造了什么孽,还是触了他的霉头。”
听了小毛子这一席话,康熙暗中摇了摇头:“太沉不住气了。”
黄四村道:“墨菊是个老诚姑娘,心肠极好,可惜你是个太监,只能和她做这份干夫妻。”
小毛子欠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抓起毛巾擦了脸上的泪水,颤声抽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万岁爷和娘娘待我也是好的,不知是哪个驴日的在下头窜了野火——你们不在里头,不知里头的事儿,邪着呢!
前些时连张公公都不得意了,主子娘娘差点把他撵回慈宁宫去侍候呢!”
“方才我们和王镇邦吃酒玩纸牌,”
阿三笑道,“他也是这么说的——万岁爷既待你好,又有张公公照应着,说不定还会叫你上去侍候呢!”
小毛子揉揉眼,点头叹道:“或许吧,也难说。
张公公原是老佛爷的人,里头有人照应。
我是光棍一条,就一个苏麻喇姑姨,偏出了家;魏侍卫的妈孙嬷嬷倒是个好人,她老人家要在,去讨个情儿,皇上许还肯给她面子,偏又接回家去了——这事儿得等皇上气消了才能再想法子转圜呢!”
听小毛子分析得入情入理,滴水不漏,康熙不禁点头微笑。
这两个人哪里是小毛子的对手?三说两说,便钻了小毛子的圈儿。
黄四村和阿三交换了一下眼色,便起身笑道:“天时不早,我们该去了——世上事本就这模样儿。
管它呢,走一步说一步吧,后头的事谁料得定呢?比如鳌公爷,头天还是个煞神,第二日就拿了,只能在院子里看四方天——你好好养着,天大的事,身子骨是要紧的。”
说着便点灯出门,阿三又回头道:“你妈那里不用惦记,我们有个计较,你的事先不告诉她,就说里头有事走不开,过几日你伤好了回去再开导她吧!”
“多谢了!”
小毛子听他们叨叨,心里急得要命,嘴里却笑道,“你们来这么一说,我也心宽了:人还不就是这么回事?杀人不过头落地,挨刀不过碗大疤,有什么了不得的?这几日劳你们和镇邦公公勤着点往我妈那儿瞧瞧,我这里就感恩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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