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倒没太大反应“怎么了”
贺境时半仰着头,顶端那颗纽扣解开,露出微微泛着红的锁骨与皮肤。
微微倾身,端详了她片刻,低声问“生气了吗”
宋宜禾摇摇头。
他这样,心中那丝惴惴倒是松了几分。
她迟疑着回握住贺境时的指尖“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没生气。”
贺境时的眼神仍然放在她身上,极其直白地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口是心非的证据。
被这眼神得实在煎熬。
宋宜禾回视过去,面色如常地开口“躺下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但贺境时没松开她“一起吧。”
宋宜禾一怔“什么”
“床很大,我想和你一起睡。”
贺境时着她的眼,“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
不明白这未卜先知的能力从哪儿来,但联想到他眼下微妙的试探,总觉得在这事上,贺境时的反应比她还要大得多。
宋宜禾想告诉他这真的没什么。
但贺境时又说“还是你真在生气”
宋宜禾“”
虽然她的性格始终是温温吞吞的,但激将法也不是真的毫无用处。
正想反驳他。
宋宜禾转眼对上贺境时的脸,眉心蹙着,一向总是似笑非笑的那双眼睛,此时背着身后柔光,隐匿在微微耷落的睫毛阴影下。
像真的在为刚才的行径而感到抱歉。
已经太多次了,宋宜禾一直不懂贺境时为什么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在他自认为她不开心的那个范畴里,执着的想得到一份答案。
双目相对,她心口忽然就软了。
那种酸涩感好比幼年时期在校门口等待一个归属,可每每都无法得偿所愿。
可宋宜禾不想到他这样。
藏在隐晦深处的情动撩拨着理智,不清楚是因他的眼神,还是在明白情意后的连环效应。
她抿了抿唇,吻上了他的嘴角。
“”
贺境时瞳孔微张,浅浅愕然。
注意到他的惊讶反应,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被宋宜禾抬起,生疏地扶在他耳根下。
这个吻青涩又纯情。
两人唇贴着唇,一概没有多余的动作。
傍晚乔新兰临走前,贴心地将窗户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
室内空气甜腻又闷灼,越来越多的暧昧气流无处容身,便开始喧嚣着试图从窗缝往出挤,扇动着窗帘微微晃荡。
短暂几秒后。
宋宜禾慢慢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垂着的睫毛不住颤抖,却忍着羞耻,目光躲闪地向贺境时的眼“现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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