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琳于月中的时候回国了,徐静带上宋歌和司机前往机场接她.
宋歌原以为从机场里走出来的会是带着十个行李箱的大小姐作派的温思琳,可没想到她就随身带了一个登机箱,穿着一身舒适的运动服就从闸口里面走出来.白瞎了宋歌特意让公司准备的商务车.
她刚一出来,看到闸口站着的徐静和宋歌,便大笑着朝他们挥手:“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接我啊,我爸跟我说你来接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她看了看徐静旁边站着的宋歌,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对着宋歌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温思琳,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但是好像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
宋歌忙伸出手,和温思琳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徐总的秘书,我叫宋歌,我们在美国H公司的晚宴上见过一次.”
“很高兴认识你.”
温思琳说罢,朝徐静俏皮一笑,把手中的行李箱往徐静的方向一推,“喏,给你一个机会表现一下,来接机不得帮忙扛行李箱吗?早知道你来接机,我就扛个十个八个的行李箱回来了.”
她极为自然熟,把行李箱递给徐静之后,便环上了宋歌的手臂,拖着宋歌往前走去.
“你们车停哪里了?我都快累死了,年纪大了,真不能坐长途机.”
宋歌有点不习惯和刚认识的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但也只能由着她环着自己的臂弯.
走到车边上后,司机快步走下车,接过徐静手上的行李箱,把它放入后备箱中.
温思琳拉着宋歌就往车的后座走.
宋歌推了推她的手,说:“温小姐,这于理不合,我还是坐前面比较好.”
“没事.”
温思琳把宋歌往车里推,宋歌没有办法,只能先走入车厢,但她并没有坐在前排,而是直接往后座走去.
温思琳撇了撇嘴,坐在了前排左手边的位置.她转头对宋歌说:“我们年龄差不多,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我又不是你的老板.”
宋歌对她回以礼貌一笑,指了指正在上车的徐静,说道:“可是我的老板还在这里呢.”
徐静深深地望了宋歌一眼,然后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宋歌无意识间闪躲着他的眼神,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之间仿佛隔了一层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知道徐静经常欲言又止,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但每当徐静终于想要开头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突然岔开话题,强撑着微笑.
只是徐静每天晚上抱着她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用力,就好像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血肉相连,永不离分.
徐静以为她早已睡着,发现不了他每天深夜里的凝视.却不知,宋歌在他悄悄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就已醒来,又或者是根本没睡着,只有意识在黑暗中逡巡.
他用四肢将她牢牢捆住,宋歌感觉这就像农人嫁接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物种,仿佛只要将他们捆在一起,就可以让它们的血脉杂糅在一起.但他们碰撞在一起的骨骼传来的刺痛,却清晰地提醒着宋歌,翱翔的鲲鹏与安于水洼的游鱼本不合适,他属于远方的醴泉,她只是他一个短暂的停留,在饮水间发现的意外,而不是他的终点.浅浅的水洼并不能维持他们长久的生活,相濡以沫,只会让爱枯竭得更快一些.
温思琳侧着头看着身旁的徐静:“咱们要去哪里呀?我好久都没有回国了,天天看朋友圈大家这里玩,那里玩的嫉妒死我了.”
“先送你回家,你刚刚不还嚷着累吗?”
徐静淡淡地回答道,手里不停地翻着文件.
温思琳伸过手去,一把拍下他的文件,把文件夹合了起来:“知道你现在厉害了,当了代理董事长了,可也不能忙到好好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她认真地看了看徐静的侧脸,“你倒是瘦了好多,下巴都能用来据木头了,你来美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
徐静把合起来的文件夹放入包中,用手拧了拧自己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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