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居然要去上书房代课?云浅月听了容景的话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砰”
地一声重响,她的头狠狠地撞在了马车棚顶。
她顿时伸手捂住头痛呼一声。
但还不忘狠狠瞪着容景。
容景从书本上抬起头,无奈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叹道:“我居然不知道你对于我去代课居然如此激动?我是不是该欢喜你如此乐意见我?若不然我去向皇上请旨,以后上书房的课业就由我代管得了。”
“你……”
云浅月瞪着容景,怒道:“谁乐意见你了?我是激动你怎么就这么黑心?祸害我一个还不够,居然还要跑去上书房祸害皇子公主。
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是不是以后我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你?”
容景看着云浅月激动的模样,缓缓点头,“你以后走到哪里会不会都见到我我不知道,能肯定的是未来在大学士病没好的这段日子里,你会日日见到我的。”
“我不想见到你!”
云浅月哼了一声,恨恨地对外面喊,“停车,我不去上课了!”
“恐怕这由不得你。
皇上对你是下了旨意的,你若不去就是抗旨不尊。
而且你以为我很愿意见你吗?是刚刚云孟大总管带了云爷爷嘱托的话给我,说知道我要去上书房,要我关照你一二。
他对你不放心,怕你再做出什么和昨日当众请旨赐婚那种无法无天没有理智胡闹冲动的事儿,让我这些日子盯着你些,凭着云爷爷对我的厚爱,我无法推脱,只能应了。”
容景缓缓道。
“是啊,景世子您好委屈啊!
用不用小女子再冲动一回跑去向皇上请旨赐婚让我以后嫁给你算了。
省得你如此处心积虑日日欺负我,还老远的从荣王府跑来云王府,从云王府又阴魂不散地跑去皇宫欺负我?你欺负人很过瘾是不是?”
云浅月也知道在这个世界圣旨大于天,她如今没本事摆脱这种生活,还是不敢挑战皇权的。
只能回头狠狠地看着容景,偏偏声音温柔得腻死人。
容景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只是一瞬他又抬起头,平静无波地对云浅月以万年难以变一回的温润声音道:“还是别了。
哪里有女儿家日日做请旨赐婚这种事情的?你做了一回就让天下百姓笑掉大牙了,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还没有及笄,这种请旨赐婚的事情以后还是等着打算娶你的男人做好了。
不过我目前还没这打算,所以,你不必有心里负担!”
云浅月沉着脸看着容景。
想着这人黑到极品黑到极点了!
“我的确是很委屈的,你这么一个大麻烦放在谁身上谁都觉得头疼,哪里是我欺负你?每次都是你欺负我还差不多。”
容景无视云浅月沉着的脸色,忽然伸手扯开了衣领,“你看,这是你欺负我留下来的痕迹。
昨日过了一日又一夜这痕迹还没退掉。”
云浅月看着容景脖颈上果然还有浅浅的红痕,她唾弃了一声,“活该,你自找的!”
“是,我是自找的,我真不该一时心软那日在皇宫夜天倾要将你打入刑部天牢时救了你,我更不该在你跌入灵台寺暗道时也跟着追了下去护着你。
至今我后背被撞得青紫还没消去呢!
我更不该为了怕那十二尊佛像被皇上发现而奔波了数日帮你移出灵台寺地下佛堂藏起来。
还有更不该在冷邵卓要杀你时候出现帮助你杀了他的隐卫,至今冷邵卓怕是还恨着我呢!
还有许多事情我都不该,都是我自找的。
你满意了吧?”
容景扔了手中的书本闭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他如诗似画的容颜颜色淡淡,虽然没有伤痛,却是令人感觉他是在伤心。
云浅月怒意刹那褪去,看着容景半响,他薄唇微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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