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王的事,之前已经跟你二哥交代了一遍,我不想再重复,有什么话,你们兄妹两个大可以回到驿馆去关上门一次说个清楚。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她很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最有主动权,就比如这一刻,纪红纱是她案板上的肉,所以她便有这样狂妄放肆的资本。
而一旦回头她放开了她,再要说什么都是废话。
可是此时的纪红纱却已经完全没心思去管她跟宋灏之间的关系了,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脸。
“我——”
虽然不愿意服软,但在这个时候,在认定了这丫头是个疯子以后,纪红纱也不敢再大意,咬牙道,“知道了。”
说完,便有些沮丧的闭上眼。
“可是你这样的人,我信不着呢?”
明乐略一移动手腕,匕首又贴着她的面颊轻轻蹭了一小下。
“啊——”
纪红纱一声尖叫,猛地又再睁开眼,气急败坏的嚷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大兴的公主,你今天动了我,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疯子!”
“你看我说什么?你这样的人,我真是信不着的!”
明乐早知如此的冷笑一声,道,“纪红纱,我懒得跟你费精神了,现在就由你来想个办法让我相信你吧,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舒舒服服的死法,从此以后咱们两相清净。”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易明乐出府的机会,纪红纱恨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心情想办法去哄她,愤恨之余,眼珠子就要瞪出血来。
“没干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先说两句话。”
明乐不骄不躁,倚在身后树上,表情恬淡,“安成公主,臣女不才,需要告诫您两句话,麻烦您,竖起耳朵听好了,嗯?”
“易——易明乐,你——你这个疯子!”
纪红纱白着脸,语气阴狠。
“怎么?您不想听我的劝?”
明乐也不生气,脸上笑容反而更深的慢慢说道,“那下一次再犯到我手里,我怕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横竖她们俩这已经是死对头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客气的。
而且她说到做到,这话是不掺假的。
不,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疯丫头,根本不用等着先开口说到,手下动作就已经到了。
纪红纱哪里是个听人劝的,下意识的就想怒骂,撂几句狠话下来耍威风,但却碍着抵在她腮边的匕首,忍了忍,最后只能咬着下唇表示默认。
“以后再要跟谁结怨,千万别先喊打喊杀的壮声势,有本事的就直接动手,你看,你今天想杀我,如果之前在广月庵前让人直接把我一剑刺死了多干净,还哪至于有现在这出?”
见她妥协,明乐才是满意一笑,“再有一点就是,下次再要招惹人,耍狠斗恶之前千万记得好好想想,你们大兴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可是在盛京这里,可有很多人都是你招惹不起的,比如——我!”
纪红纱咬牙沉默不语,但她在心里却是不曾后悔的,毕竟易明乐把她得罪的这么狠,直接让她死实在是太便宜了,如果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让人把她掳来,好好的羞辱折磨一番。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来谈谈正经事吧,我该把你怎么办?”
明乐也不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人冥顽不灵,并不是吃一次亏就会学一次乖的。
她出一口气,倒像是自言自语,见到纪红纱伤口处的血液流动速度已经慢慢减缓便是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突然目光一敛对着天井外空旷一片的天空寒声道,“还不出来?当真是要看我把你们公主大卸八块,血放干了才肯现身吗?”
她根本就没想杀纪红纱,虽然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已经让她厌倦到了极致,但是——
无可否认,还是官高一阶压死人。
一旦弄死了这个女人,就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实在不想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乱了自己的计划。
她这一声喊的突兀而诡异。
一群护卫如临大敌,警觉的飞快往四下里窥测起来——
就说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姑娘家怎么能有这么大胆子,当着一群人的面劫持了公主,原来还是有备而来,带了帮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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