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末的手忽然不知道该放哪,卷了卷梢,又捏捏绷带,“我又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我在意。”
孟乐知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我希望别人能对你好点,你也对自己好点。
你体质耐打抗揍,但这不是让你去受伤的原因。”
陈微末低着头,用脚不断地蹭地面。
“伤怎么样了?”
好在孟乐知没有一直说下去。
“没什么事,大概过两天就好了。”
“其他检查呢?听说你被掉下来的钢板砸了?”
“也没事。”
虽然现在整个后背还在火燎似的疼。
孟乐知的气势松了下来:“你的身份批准推到我这了。
你在那边的事怎么解决?”
“…我还是要把那边的工作先做好。”
“应该的。
但他们不介意?”
“我又不是卖身给他们了。”
“…确实,你主意大着呢。”
孟乐知眼神幽微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处境不好,但如果不是她自愿,谁又能真的强迫她?
就像这次军士长的“邀请”
。
“队长,你现在,犯困吗?”
提到蒂尔特斯,陈微末还是要问一问,虽然他现在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
“我也说不清是因为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还是因为你们那个毒。”
孟乐知脸色的确尽是疲倦,他毫不客气地躺下。
“…队长,这是我的病床,我才是病号。”
“再这么熬下去我也快了。”
可这明明是喝个营养液就能解决的事。
他闭上眼睛:“两小时后叫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