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座肃王府没一处好地方!”
路过的下人听见了二人说话,立即就答了句,然后还表了自己的感想,“这火根本就不像是人纵的,到像是老天爷纵的,只有老天爷纵火才能纵得这么彻底,这么干脆利落,这么不被人察觉。”
权青禄想说屁个老天爷,哪来的老天爷?就算有,也没听说老天爷还带下凡纵火的!
这分明就是这群奴才怕担责任被砍头,自己给自己找出来的脱罪理由。
可话没等说呢,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天爷,不是没有老天爷啊!
特么的北齐有老天爷啊!
炎华宫那位不就是吗?
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讲,那位帝尊大人可不就是老天爷嘛!
这个天下,这片大陆,那位说让谁死谁就得死,说让谁灭谁就得灭啊!
难不成这火是那位纵的?可那位为何要烧他的王府?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那尊大神?
一瞬间又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说祸害过哪家姑娘,比如说跟哪位官员合谋买官卖官,比如说贪了谁谁家的银子,再比如说……再比如说腊月初二那天把夜温言拒在门外。
对了,把夜温言拒在门外,然后夜温言冲进来伤了夜红妆,也扎了自己一刀。
后来夜温言回来了,再后来就砸了他的王府。
记忆终于定格在夜温言腰间的那只银铃上。
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夜温言腰上挂着帝尊的断魂铃,之所以他的王府一次又一次被砸他都不敢吱声,不就是因为忌惮那只铃铛吗?怎么这会儿到是给忘了呢?
权青禄十分懊恼,懊恼得用拳头砸头,砸着砸着就听到火幕中有一个声音灌耳而来——“权青禄,使杀手伏杀夜四小姐,谁给你的胆子?”
这是帝尊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因为这天底下就只有帝尊大人,才能够出这种带着威压的声音来。
不见人影,只闻其声,其声慑人,其声震魂。
人们将目光投向权青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种明悟。
哦,原来这火是帝尊大人烧的,原来是他们的主子使杀人伏杀了那位动不动就来砸墙的夜四小姐。
他家主子吃饱了撑的吗?在夜四小姐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知道反省,还跟人家作对?你有本事在人家来砸墙的时候就反抗啊!
你有本事当初就直接把人给弄死,别整的半死不活拉到城外,又让人家醒过来报仇啊!
该能耐的时候装怂,回过头来就找杀手去杀人,这到底是怕夜四小姐还是不怕夜四小姐?
不过话又说过回来,夜四小姐被伏杀,关帝尊大人什么事?帝尊大人什么时候这般平易近人,都开始管臣子的家事了?帝尊大人跟夜四小姐到底什么关系?
人们猜测连连,但都是在心里猜,嘴上肯定是一句都不敢说的。
权青禄委屈啊,跪在地上呜呜地哭:“击杀夜温言?我没有啊!
帝尊我没有啊!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帝尊你烧错了,你烧错了呀!”
权青禄一顿嚎啕,可惜帝尊的声音再没响起过,威压也不在了,就只剩下一片大火熊熊而燃,燃得所有人都跟架在火架子上的猪一样,都快能闻着烤肉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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