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银针在这。”
“吁……”
接过银针,薛钧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婴儿身上扎下数十针,施完最后一针后才长出一口气,此时他身上的汗水已将长衫彻底浸湿。
“我已用五毒青金针以毒攻毒,暂时压住了叙儿的病情,二十天内应该不会再发作。”
施针后的薛钧满脸疲惫地看向黄忠夫妇。
“那二十天后呢,子衡,叙儿的病情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黄忠捕捉到了薛钧话中的潜台词,但仍不死心地问。
“唉,叙儿这是先天性疾病,加上早产,先天之气不足,阴煞入体,现已侵入肺部,我无能为力,除非……”
薛钧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沉重。
“除非什么?”
黄忠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
“除非我师父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薛钧想到了自己的老师,但随即摇头,“不过,自我出师后,师父便周游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短时间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啊,那、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天要绝我黄家!”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黄忠感到全身无力,颓然倒在地上。
“呜呜呜,我的儿啊……”
黄忠的夫人也扶在床边,泪如雨下。
见此情景,窦辅突然开口问道:“先生的师父莫不是医圣张初,张伯祖先生?”
“嗯,窦……不,胡公子难道知道我师父的下落?”
薛钧眼前一亮,满怀希望地看向窦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先生应该在襄阳……”
窦辅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其实,窦辅之所以知道医圣张初的消息,是因为他即将进入鹿门书院学习,特别关注鹿门及襄阳的情报,医圣张初正是其中的重要人物。
他并没有把话说得太绝,以免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出现了什么万一,影响了自己与黄忠这位未来的名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