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词,”
江知酌作势朝门外喊,“把初十七关到柴房里去。”
静兰看着只有自己的院子,“……”
初十七忙跪了下来,小碗急道:“不要,那会儿是我做主的,不关十七的事。”
“我穿就是了,”
小碗低下头,“凤冠和饰品还……”
“不必了,”
江知酌转身往外走,“婚服穿好,盖头盖上,鞋子不必穿,坐床上等我。”
江知酌走到门口,江慕安赫然站在院子里。
关上房门,下阶朝江慕安走去。
两兄弟一时相顾无言。
“小碗不愿意,你何必强求她。”
江慕安看着屋内的烛火之光哑声开口。
江慕安身上温润公子的气息太浓重,对人永远彬彬有礼,让人不能拒之,可江知酌此刻看着江慕安,不禁想起小碗痛哭的那个雨夜,他嫉妒小碗对江慕安热烈的情感,也庆幸江慕安没把握住,最后忍不住心疼小碗一个人的难过。
“她愿意的时候,你也没有?s?做到,不是吗?”
江知酌定睛看着江慕安。
江慕安眼中尽是伤感,颓然的说:“是,是我对不起她。
可她不应该是皇室中的牺牲品。”
“当然,她是个人,她也会疼,”
江知酌淡然地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就该做太子妃该做的事,就像皇兄一样。”
“知酌,”
江慕安声音有些哽咽,“她真的已经很苦了,请你别强迫她。”
江知酌不禁皱眉,但看到江慕安的样子,内心十分混乱。
半晌江知酌才说:“夜深了,今晚没月光,往后路远,皇兄请回吧。”
江慕安又看了一下小碗屋内烛光,沉默地转身走了。
江知酌收拾好心情,抬头看了看星空,初一的新月犹如一条银丝,若有若无,虚挂在远方。
“幸好我把月亮摘回来了。”
江知酌推门而入,缓步进入里间,看到小碗赤脚坐在床边中央位置,头上也已经盖好了红盖头。
摆手示意初十七出去,江知酌走到小碗身前,低头凝视着着眼前人,眼眶被红色的喜服染上一丝灼热。
小碗从盖头里看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江知酌已经站她身前有一会儿了。
膝头的手指攥了下衣服,小碗想如果江知酌再没有动作,她就自己把盖头拿下来,问问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江知酌修长的手指捏住盖头一角,缓缓揭上去,小碗抬头观望,一时间四目相对,小碗有些意外,竟然从江知酌眼睛里看到了毫不设防的“珍重。”
被江知酌这样注视,小碗有些不自在,“好了吗?”
小碗问。
“让我再看一下。”
江知酌要把小碗现在的样子刻进心里。
“好了,”
江知酌说着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花烛在燃,一刻值千金,脱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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