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外面老大的太阳,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我离开了床铺,窗外阴沉,看样子似是要下雨,在走出屋子,我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灵优,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叨咕这什么,想起我昨天像是死猪一般睡在了他的床上,就像过去道个歉。
“从床到桌子是前进七步,左转十步,右转六步……从桌子到窗口是前进八步,左转十六步……从窗口到门口……”
我的脚步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悄悄后退,逃一般离开了那里,回头看时,灵优正朝向我离开的方向目光空洞。
逃吧……离开这里……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这样大叫着。
我失魂落魄的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东躲西藏的躲过了侍卫的眼睛,从山的左侧迂回了出去,我穿着苗人的打扮走在苗人中,埋头赶路,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失魂落魄的面具男。
走到市中心,我看到了对我的悬赏讣告,讣告上的男子眼神天真,却眉目生情,画师的手法娴熟却画的十分粗糙,想来是善于描绘神韵的大师画了太多张同样的画,已经画的厌烦了吧。
我默默的摸摸面具,心里踏实了许多。
我不敢想象若是被莫青舲捉了回去会是怎样。
下面该去哪里呢?西域还是哪里?或是应该冒险回华素江一趟,去见见庄伯的妻儿。
忽然身后一片骚动,我看到苗王的军队大批的走进了人群中,我赶忙低下头,不会这么快吧,应该不会是找我的吧……
正低着头往人多的地方钻,后脖子的衣领被人拽住,只听后面有人叫道:“头儿,又抓到一个带面具的。”
一个时辰后我和十来个戴面具的坐在一件苗王宫的大牢里,我垂头丧气,我这辈子是有多少次牢狱之灾啊。
不一会儿苗王子窟以及灵优就出现在了大牢里,一眼就看到了我,子窟将我的手交到灵优的手里,转身就吩咐狱卒把剩下的人都放了。
同被抓进来的人一脸怨恨的看着我,意思是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他们。
我低着头跟在灵优的后面像是闯了祸的小媳妇,一路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回到房间,我把带在身上的行囊扔在了桌子上,等着发落。
灵优把门关上,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对,对不起……”
我的声音弱了下去。
“就这么想离开?”
灵优的声音听上去很不高兴。
“你也不能栓我一辈子吧,不是牲口打个桩,栓根绳子就跑不了。
我就是去透透风。”
“透风还带行李?嗯……你说打桩栓绳……”
灵优露出了很认真的表情,他不会真的在考虑吧。
“灵优让我走吧,我想了想……与其这样的耗着不如快刀斩乱麻,你看你很要强,已经完全能适应了,也不需要我了。”
“你说过会陪我知道我适应一切,我最不能适应的是就是你不在我的身边,所以你不能离开。”
“开什么玩笑!
你理智一点,你说自己不是孩子,你这样的行径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皱眉,“不要像是小孩子一样!
我是人不是物件,有选择自己呆在哪里的的权利。”
“小孩子?真可笑!”
灵优的声音中满是嘲讽,“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做一个孩子吗!
告诉你,我不是孩子,我只比你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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