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余安在身子腾空之时,猛地收紧小腹,浑身无力此刻也被吓得有了精气神,连忙侧头看着床榻,还好仍是月白纯色,并不曾染上血迹。
“早些时候已命人备了水,”
怀里的热极不安分,扭来扭去,像只不听话的猫,陆允时抬手颠了颠,“别乱动。”
余安羞愤欲死,被轻轻放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一旁是雾气弥漫的浴桶,余光一撇,清澈见底。
她羞的闭上了眼睛,两手紧紧揪住衣摆,“你快些出去吧,我我自己沐浴。”
声音小如蚊蝇,最后的几个字便是直接哼哼。
陆允时站得笔直,修长的身形和那清冷俊逸的面容,端的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余安总觉得这厮就是登徒子。
先是不管不顾亲了她,再是没脸没皮的要帮她沐浴。
她偷偷抬眼看向陆允时,却发现那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向她望来,却在眼神交汇时,倏地移开了眼睛。
偏头之际,侧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只留给余安一个冷硬的棱角。
只见陆允时两手,背在身后,转身向外走去,“有事唤我。”
眼瞧着人影快消失在那屏风之后了,身形伟岸的人幽幽地道了句:“本官是正人君子。”
闻声,余安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的梨涡浅露。
她抬起两条白皙的双腿,跨进了烟雾缭绕的浴桶里,身子没入在时不时荡起波纹的水里,温暖的感觉使她渐渐安下心来。
静谧无声的环境,余安慢慢思虑着事情的走向,以及接下来她该如何应对。
陆允时显然是在西域查到了些什么,但看他面对她时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他去了西域山谷,定也进了她和师父住的竹屋。
她在那里住了十年,尽管后来以男儿身示人,但依然会留下些关于虞桉的影子,莫非陆允时误会了什么。
可到底是误会了什么,才会!
才会一睁开眼睛就亲了她!
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梗着脖子,红着耳尖的模样,忽然羞涩的俊逸面容又变成了强势凶狠的样子。
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脸上,不容拒绝的力道吮着她的双唇,几乎侵略性的存在感让她窘涩不已。
清澈的水面时不时荡起波纹,余安只简单的清洗了下身子,便很快就扶着浴桶站起了身。
小腹处的酸痛慢慢升了起来,那股温热就在那处,要落不落。
但她没有女儿家用的月事带,只能拿着块干净的白布垫了下。
曼妙的身躯套上了新的长衫,打湿的乌发散落在肩头,周身飘着沐浴时的淡淡香气。
屏风之外的窗户缝隙照进来的光线丝丝缕缕,将少年两条还未藏进衣衫的双腿印在屏风之上,一抬一落,花蕊处平平敞敞。
陆允时背着屏风,手里拿着那本医书,装模作样的翻来翻去,耳朵里却全是时不时响起的水声。
男人不浓不淡的剑眉微蹙,心底里那股燥意又攀了上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背起道德经来,可是背着背着,画面却变了一副模样。
勾人的春吟,缠人的软腰,还有梦里那张绝色面容和一屏之隔的少年,完全重合
“啧。”
陆允时暗下羞恼,忽然,屏风里侧“咚”
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余安的惊呼声。
“啪嗒”
一声,余安堪堪裹上里衣的身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在是弯着腰倒了下来,并无什么痛意,只是被吓到了。
若是滑到定是雪上加霜,伤的更重。
余安暗叫倒霉,双手撑着地欲爬起身,余光却在猝然间瞥到一抹身影朝着屏风处本来,敞开的双膝猛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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