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发饰确实对李梓瑶有巨大吸引力,她本就设计出身,对那套东西有独特的审美,也喜新奇,头上那些东西,都是她的灵感所得,吸收了这个时代的元素,有巧妙的和后世风格相融合,难怪让周贵妃眼前一亮。
周贵妃手轻搭在李梓瑶手腕上,一脸笑意道:“不知出自哪个师傅之手,端王妃可不能独享。”
她面向李梓瑶时正侧对着皇后娘娘,接着看头饰的机会脸又侧一分,便使了个看向一旁宫女的眼神,角度巧妙,皇后哪怕看过来也捕捉不到。
李梓瑶知她是闲皇后宫中的人碍事了。
想了下,回道:“不过是闲日里瞎鼓捣的玩意儿,贵妃娘娘若是看得上眼,儿媳便寻些给娘娘送来。
这样一说倒是想起还欠着个人呢,当时也是应了要给她送,可如今东西制成了,却只一直留在府中没那个机会了。”
“是个憾事,不知是谁,当真可惜。”
李梓瑶低下头,声音里染上几分落寞,回道:“是长乐。”
是刻意挑事儿了,毕竟在场三个人哪个不知其中猫腻?却还是明目张胆的说出,哪怕面上表现的再心伤,也是□□裸的挑衅。
皇后果然一挑眼皮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手扶上桌面要站起身,周贵妃当即上前去扶,自然不会去接这个话题。
李梓瑶能来便是答应了站在她这边,却不能让皇后有所察觉。
李梓瑶继续道:“母后不愧为母天下天下之人,处处都为我大齐着想,宫中又有哪个妃子能有这般魄力,在国事面前哪怕是自己的骨肉也愿忍痛割舍。
有皇后娘娘如此,乃大齐之福。”
皇后拂开周贵妃的手,还不待接话,便听李梓瑶继续道:“可苦了您和长乐了,母后原不必如此......”
皇后抬手止住了李梓瑶的话,不必如此,又为何要这样?能进这个宫的人,哪一个不是脑子灵活的主,再让她们听下去,那些辛秘还保得住吗?她道:“你们都去门外守着吧,本宫同贵妃妹妹和端王妃说些体己话。”
见目的达到,周贵妃轻笑道:“刚刚还在说簪子的是呢,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伤心事上来了。”
李梓瑶应声告罪,却见周贵妃抬起手来,再起身时便摘下了头上的金簪给周贵妃递了过去,之后便开始走神,不安感越来越强,心跳也越发剧烈,慢慢的感觉不到时间的游走。
“姐姐不要!”
李梓瑶被周贵妃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只见周贵将皇后娘娘扑倒在地。
殿门应声而响,李梓瑶茫然回过头去,便见齐灏跟在皇上身后进了殿门,直愣愣的就跪了下去,膝盖上传来的剧痛终于又让她清醒过来。
“儿媳给父皇请安。”
请安无需行大礼,可李梓瑶却一手伏地的叩首,始终没有抬起。
终于走到了这一天,意外的是齐灏也来了。
皇上径直从李梓瑶面前疾步而过,停到周贵妃身边仔细将她扶起,簪子落地的清脆声响起。
“贱人!
你,”
皇后被扑到那一刻便知自己定是中了计,愤怒与恐慌顿时涌上心头,一时失了分寸。
“闭嘴!”
皇上感受道怀里人一阵瑟缩,再也不顾中宫的面子。
“太医!
传太医!”
李梓瑶余光扫到那金簪最尖锐的部位竟带血迹,她看不到的是周贵妃手腕上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皇上的衣袍。
“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眼神阴郁,沉声问道。
“皇上!”
皇后娘娘反应过来当即跪下,想要为自己明辨。
可皇上却不许她开口,道:“老四家的,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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