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瞧着风和手中的铜镜,缓缓点头。
家主风和手中这一面圆铜镜内尚有一个隐隐的方形,若是不细致地瞧,是很难发现的,唯有紧盯镜中的自己,才能看到方形。
而丹歌之前观察的那一面圆镜如果与家主风和手中的这一面镜子情况相反,发觉圆镜内的方形如果需要散开目光去看,那么丹歌之前那么留心自己容颜,一定不会发觉圆镜内的方形的。
至于为什么说那个圆镜和家主手中的圆铜镜情况相反,则是因为家主认定丹歌观察的那个圆镜处在镜面空间内。
那镜子和家主手中的镜子相比,一个在虚,一个在实,虚实相异,所以情形也就会相反。
“方形你不确定有?”
风和问向丹歌,见到丹歌点头,道,“那也就不能确定那圆镜内方形就没有。”
子规看着丹歌沉声道:“本来因为你观测地不够仔细,兴许我当初得出的‘圆镜为实,方镜为虚’的结论也要推翻掉了。
但好在你之前顺利地从那个空间带出了铜钥匙,这反而让我的结论合理起来,这铜钥匙能被带出也变得合理起来。
“因为杳伯他们最后进入的那个空间,实际并不是现实,而是如祁骜所言的那样,是镜面空间内更深一层的镜面空间。
所以这个会自然前往现实的铜钥匙,才能被你从那个空间带出,一直留在我们手上。
“再有,我方才以听力从隔壁什么都没有探知,也佐证了杳伯他们并不在现实,而是在深一层的镜面空间。
你观察的那一面圆镜内一定是有一个方形了,而且方形才是那铜镜的本真,它本就是存在于虚妄一面的镜子。”
到此也就有了定论,丹歌看到的那所谓的圆镜,实际是一面外圆内方而方占主导的镜子,因其处在虚幻的镜面空间,所以和家主手中的这一个外圆内方镜子情形相反。
这一个需要紧盯自己才能看到镜内的方形,而那一面镜子,则需要散开目光才能看到。
丹歌拍头,“是了是了。
是我之前观察不够仔细,而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尽办法联系到杳伯他们,搭救他们。
我们之前和他们约定,如果我们有所迟延,他们就解开转子房屋,到现实的五长老布局内营生,以待我们的搭救。
“可当前,他们实际处在深一层的镜面空间之中,那镜面兴许并没有完备的世界,恐怕只有转子房屋一方之地,那么他们难作营生,唯困死在里面了!”
天子笑道:“实际来说,即便当时我们就发觉那个空间是深一层的镜面空间,杳伯他们依然会进入里面作为人质,换取铜钥匙,给我们在外解谜以方便。
所以说虽然过程有疏漏,结果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丹歌瞅了瞅嘴角,“什……什么结果?他们都……”
丹歌说着一咧嘴,朝自己的喉头比划了一下。
“去!”
风标白了丹歌一眼,“你老也不正经,于是总也正经不起来了!
解救杳伯他们的办法,不就正在眼前么?!”
“眼前。”
丹歌顺着风标的眼神儿看去,目光最终落在了家主风和手中的那一面外圆内方的铜镜上。
丹歌立时想到了这铜镜背后的话,“契合虚实,通达明灭;行过死桥,即至生界。”
风和点头,“对。
我们在现实,而杳伯他们无论在多深的镜面空间内,都是在虚。
这也就有了可以契合的方向。”
说着,风和将手中的铜镜端起,架在自己的面前。
这铜镜的利用办法,风和虽说是其主人,他本也不会的。
但之前,子规曾经指点苏音用这铜镜查看了老骨的情况,于是风和自然记下了子规教授的要领,此时正好照猫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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