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太子妃都不敢做这样的事?殊小主是不要命了不成?
刘进忠狠狠地拧着眉,而小福子被吓得顿在原地,动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而前方,宋怀宴脚步飞快。
他说呢,早早地就将门给关上了,原来是故意躲着他。
这后宫的妃嫔们从来只有对他笑脸相迎的,还没见过关着门不愿意见自己的。
刘进忠跟在身后撵都撵不上,一路走到正门口,刚要推门进去,正好竹枝捧着托盘出来了。
瞧见殿下满脸怒容,地主子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殿……殿下。”
太子殿下低下头,目光落在那托盘上,只见那上头饭菜依旧是好端端的摆着,动都没动。
眉心飞速的拧起,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来:“她不肯用膳?”
竹枝摇了摇头:“小主这几日胃口不好,吃不下。”
她只说吃不下,却没说为什么。
太子殿下的喉咙滚了滚,心中是真的生出不悦来。
他心中责怪殊承徽太不懂事,即使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宋怀宴沉着一张脸,才刚抬脚,背后竹枝却是小声儿道:“殿下,小主如今怕是不愿意见人。”
那只绣着浮云盘龙的长靴停顿了片刻,脚步落下来时,却还是放轻了些。
宋怀宴大步往里面走着,才几步刚走到屏风后时却听见里面一阵声响:“小主,你别哭啊。”
屏风后,太子殿下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紧紧往前看去,透过微微晃动的珠帘,可以清楚的瞧见里面的人。
短短几日不见,她像是消瘦了些。
侧着身子对着他,连着背影都透着几分羸弱。
她身旁,竹青拿着帕子着急地给她抹着眼泪:“小主,你可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
“我没哭。”
南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她转过头,目光落在轩窗外。
在树上飘了好几日的丑风筝今日却不见了。
她垂下眼帘,微微颤抖着,余光却是飞速地往屋内寻去,最后停在了屏风后。
晃荡的烛火落在屋内,屏风后的一侧露出一截影子来。
南殊瞧见后心中松了口气,她特意将那风筝挂在了靠着窗户的树上。
殿下没有留在永和宫。
说实话,殿下去找裴良娣时她心中狠狠地揪了一把,若是殿下真的歇在那儿,不说旁人笑话她,只怕她自己都没脸出门了。
裴良娣那儿太远,她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殿下既然夜里过来,想必聊得也不是很愉快。
而风筝消失,说明殿下过来了,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有些事适合明着做,而有些事得需要使用点手段。
就如同有些话适合坦白地讲,而有的时候过于坦白则是一种错。
毕竟她与殿下有着天生的阶级悬殊,而此时两人面前的这道屏风,既是遮羞布,也是她的保护伞。
南殊低下头,事已发生,她才不想平白受到这么多委屈。
“小主。”
孟秋与竹青两人这两日不知道劝了多少回,是真心真意地心疼她们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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