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只是偶然所见,只是在她想象古代人怎么对待这些土匪,剿匪时又该死多少人时,他恰巧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只是出于好奇,这样小的孩子怎么也是土匪中的一员,她猜可能是弄错了,可能他是被土匪抓上山的。
她出于想要为这个孩子洗白的目的询问了一句,她想着这样问,孩子肯定会激烈辩解自己不是土匪。
原来如此,原来他还真是土匪。
乔诗年心中说不出这种期待落空该是什么滋味,听完孩子的话,只觉得有点不真实,像是回到课堂上,听老师讲悲戚的文言文。
可怜人一大把,而她就是隔着书本,听着历史上的悲惨故事。
其实她并不悲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落下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多苦多难。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当你最后一次闭上眼,当你再次睁开眼时,你一定会去一个没有饥饿、没有战争的国家。
在那里,你这个年纪会在学堂上学,那里将不再有混乱,那里美丽而安全。
那里将会让你有衣穿、有饭吃、有学上。
在那里你将是自由的,将是再也不会被人欺负。”
乔诗年摸着孩子的头,她的声音轻柔又充满了坚定。
孩子抬头,艰难的问道:“真有那样的地方吗?”
“有的,我向你保证!”
乔诗年的声音更坚定,“那样的地方是存在的,我可以用所有你认为可信的誓言起誓,我保证那样的地方是存在。”
“如果有,我要去地府先找到爹娘和姐姐,让他们跟我一起去。
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用挨饿受欺负。”
孩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低着头:“我再也不做土匪了!
我不做土匪了!
我要乖乖坐在学堂,我要种好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