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别后,占喜吃完甜筒,和骆静语手牵着手往大街上走。
暖融融的风吹过他们耳边,骆静语着街上的风景,这是魔都的闹市区,下班高峰快到了,行人和车辆都很多。
他想象着这景象该是有多喧闹嘈杂,然而在他的世界里,那些动着的人和车始终是一帧帧安静的动画。
和占喜在一起,他再也不会把手藏到衣兜里,手指摩挲着掌中肉乎乎的小手,转头她一眼,就很开心,特别开心。
他的欢欢来接他下课了,还大大方方地对他的同学们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点儿躲藏的意思都没有。
他好幸福,她真的没有嫌弃他,她怎么能那么好呢
他们没有回酒店,找了家湘菜馆一起吃晚饭。
吃完后,天已经黑下来,占喜想到之前那位小姐姐的话,问骆静语要不要回去赶作业,骆静语表示他坐了一整天,有点累,想在外面散散步,晚点儿开工没关系。
于是,两个人就逛到了一个小广场上,晚饭后的广场很热闹,有人散步消食,有人带着小孩出来玩耍,阿姨们跳着广场舞,还有教练教小朋友们练轮滑。
骆静语来上海后就是酒店教室两点一线,这是第一次出来转悠,身边还有欢欢,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占喜到广场角落有一群七、八岁的小女孩在排练集体舞,嬉笑声一阵阵传来,想起,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
可怜的小威威,这个儿童节注定不会快乐。
占喜拉着骆静语,在离小女孩们不远处找了个石凳坐下,静静地着她们跳舞。
骆静语一直握着她的手,占喜了一会儿后,转头对他说“小鱼,我想和你说说转岗的事儿。”
啊骆静语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二十四小时,他点点头,打手语道你说,我听。
占喜便整理了一下思路,从迟贵兰和文琴的关系讲起,慢悠悠地把整件事都说给骆静语听。
大概因为冷静了一天一夜,占喜说的时候已经不想哭了,愤怒沉淀下来,只剩下反思,她的语气很平和,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骆静语以前就听占喜说过,她的妈妈对她有很高的期望,管得很严。
在他生日那天她发的微信里,也说过自己妈妈言行很偏激,但是她没勇气反抗。
骆静语原本以为再怎么偏激、再怎么管得严,妈妈总该支持女儿的梦想,实在没想到,欢欢期望已久的转岗,最后居然是毁在妈妈手里。
他想不明白,他的妈妈阎雅娟文化不高,就是个最普通最亲切的妈妈。
他从小学习不好,性格内向,高中毕业执意去学烫花,阎雅娟也没少唠叨他,这两年还老催他相亲。
但他知道,妈妈就是为他好,也从来不做让他闹心的事儿。
除掉第一年,后面每一年,阎雅娟都会问他去上海的学费够不够,不够就说,她会给他。
骆静语过得最苦的那几年,妈妈也没念叨过他学烫花无用,还叫他好好学,水平高了自然能接到生意,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妈妈会鼓励他,支持他,尊重他,偶尔的小抱怨他都是一笑了之,一家四口亲密和谐,几乎没闹过矛盾。
他以为所有的妈妈都是这样,但显然,欢欢的妈妈不是。
骆静语终于知道前一天的占喜经历了什么,他既生气又心疼,忍不住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占喜很温顺地倚靠着他,心想她的充电宝开始工作了,电量杠杠的,足够支持她回钱塘去战斗。
分开彼此后,她问骆静语“你听完了,有什么感觉”
骆静语一脸严肃地打手语,手势还挺重你妈妈,不对
占喜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骆静语神色担忧地着她,能到她眼睛里闪烁着的一点水光。
笑过一阵子后,占喜指着那群跳舞的女孩,对骆静语说“你,小姑娘跳舞真好。”
骆静语打手语道你跳舞,也好。
占喜摇头“我没学过,小鱼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也想学跳舞,那时候我去桐县县城上作文培训班,有个舞蹈班在收人,老师说我细手细脚,韧带也挺软,是跳舞的好苗子,希望我去学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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