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阑将手里抱着的人儿轻柔地放在了褥子上,笑着拣走了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落花。
“夫,夫君”
戴着的面具被人缓缓地摘了下来,小兔子尚且还有些不适应,冰冰凉凉的触感就从脸上传了过来。
细细擦拭掉自家娇娇面上的汗珠,端坐在榻边的人便准备起身去换一块干爽的帕子,袖口却被对方给攥住了。
“槿儿”
木槿眼里的羞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
她身侧之人正打算开口,细密的疼痛就从额上传了来。
小兔子盯着对方额上那块不小的青紫,手指下意识磨搓了两下,白色的粉末便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被拆破伪装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罢了,礼部怕游街之时吓到一旁的百姓,这才替我遮掩了一番,娘子无须忧心。”
可皱着眉的人儿却没那么好糊弄,握着对方的手直起身来,与他正对着。
木槿着自家夫君的眸子,定定地张了口,“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鸿阑答应过,不骗我的。”
被她望着的人没说话,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疤,语气温柔,“宫中太医院副使精于养颜祛疤之道,想必不用多久,槿儿便可恢复昔日容颜到时候夫子怕是更嫌弃我了,还望娘子替为夫我美言几句才是。”
往日一害羞就迟钝起来的小兔子此时却很是机灵,并没有被他话里的期许给带跑,而是抓住了另一个点趁机发问,“副使即便夫君被授了官,按理也没法请动他吧。
先前夫君你说,求了皇上那副使他,也是你求的对不对”
虽然问是这么问了,但问话之人根本就没有听对方答复的打算,清菱的眼神中写满了笃定。
转移话题失败的温鸿阑着他家的小兔子,薄唇微动,没发出半点声音。
木槿抬眸,再一次盯着那碍眼的青紫,神色莫名,“夫君你求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的吗又或者说你替自己谋的,就只是拒了一桩婚事那可是天子,万一值得吗”
小白兔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到她被对面之人抱进怀里,那最后几个字已经轻到近乎呢喃。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她值不值得,伸手在她背后一下下地轻拍着,轻声细语,生怕惊着人儿似的,“我观君王平日行事,仁善宽和,不像是会因此治罪于我。
再者这天下惊才艳艳之辈何止百数,公主万金,何苦拘于我一人为夫只会是,也只能是,我家小兔子的夫君。”
埋在他怀里的人细听他言辞,见对方避开几问不答,心里便知晓了答案。
过了一刻,低眸之人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他,脸颊上挂着半干的泪痕。
慌了神的人伸出手去,想擦掉自家娇娇眼尾处的泪珠,肩膀上却猛地受了力。
温鸿阑眼前的景象一转,背后便是褥子的柔软。
“槿儿”
大灰狼的未尽之语尽数被人堵了回去。
小兔子的唇比他要软上许多,学着某人往日的动作,一点点地给身下的唇添上颜色,由浅到深,细细雕琢。
可即便是对方手把手地教了这么多次,小兔子在这事上依旧显得有些笨笨的,不得章法。
没过多久,杵在上头的兔子就有些喘不过气了,爪子也酸酸的。
撑不起自己的小兔子只能放软了身子,在大灰狼的身上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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