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阑怎会不明她眼中的控诉,含笑摆了摆头,“为夫只是槿儿多有不便,想帮个忙罢了。”
对方低着头戳雪,用极小的声音碎碎念,“不方便还不是你弄得。”
清润的笑声在寂静的雪地里传了开,他屈膝下去,与人儿正对着,伸手取了一团雪,细细雕琢起来。
木槿努力了很久,最终还是败在了手套之下。
她瞧着手里那不出原型的东西,叹了一口气。
放弃挣扎的人儿本只是随意往旁边一瞥,目光却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一只小巧的兔子在对方手心上卧着。
兔兔的后爪和前爪缩在一起,翘着小脑袋,两个耳朵也可可的,不过
“夫君你从哪里弄来的红珠子”
温鸿阑迎着自家娘子那“我就知道你早有预谋”
的小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滚了很久雪团的小人被吸引了过来,毛绒绒的小脑袋插进了两人中间,“哇,小兔纸”
赞叹了一句后,奶团回过神来,转过头,面带严肃。
着那一点都不圆润的大球球,小人儿的视线在哥哥和自己之间来回游走。
团子瞅了眼自己被手套束缚住的小手手,心里有了主意。
“清儿”
陡然被人唤了一句,小人儿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子,朝来人去。
唐承安着红彤彤的小团子,有些担心,“团子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红红的”
小孩背着手,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团团没有不舒服。”
见到是他,小人儿明显松了一口气,奶声奶气地答了,声音还特意压得低低的。
可即使小孩快速地驳了回去,旁边的两个大人却依旧被引了过来。
“乖宝过来,嫂嫂瞧瞧。”
木槿忧心忡忡地朝小人挥了挥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着了凉。
而平日恨不得黏在嫂嫂身上的团子却破天荒地没往前走,小脚动了动,往唐承安身后躲去。
两人一头雾水,小孩哥哥却察觉到了什么,大步一跨,手一捞,把人送到了木槿跟前。
半戴的手套被人扯了下来,里头白白嫩嫩的小手冻得有些发红,许是直接碰雪的时间不长,颜色不深,捂捂便热了。
“嫂嫂,清儿错了。”
重新带好手套的小人儿着对面之人心疼的模样,声音里也带了点哭腔。
木槿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下,“没事了。
乖宝记得,下次不许这样了。”
“嗯团子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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