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张牙契,便是前些日子,张万年与李福要我出具的一份,用于解除前一张租约的牙契。
这张牙契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另有乾坤。
且不说他张万年租下全幽北最贵的宅子却空置不用;单说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李福一起提前解除租约,可又没有追回之前一次付清的租金,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们试想一下,这张万年租回了宅子,却一直空置着,也就说明这宅子对他而言根本没用。
所以既然他肯花高价租下一间没用的宅子,那么需要提前解除租约之人,也就必然不是他了。
再加上房主李福提前解约,张万年又没有讨回之前交过的租金,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宅子,还是银子都不重要。
也许,立下这两张牙契,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第三张牙契,则是李福去人市寻找工匠翻修这间宅邸的牙契。
只因那工匠与李福对我都算熟悉,才会请我从中作保。
这张牙契奇怪之处,就在于翻修的工酬料金。
普通宅邸重新翻修,以这宅子的大小再加上店面来算,哪怕用市面上最好的高档料,加上工钱也不过区区两千银子。
可这张牙契上所定,连工带料一起居然折银两万!”
沈归奇怪的看着一脸豪情壮志的齐返: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们牙行和掌船的职业病,全是兜圈子吗?你说这些,除了表现出丞相府的管家办事规矩以外,其他不都是自己臆测的吗?”
齐返伸出一只手来:
“随便给点银子。”
沈归朝他手中拍出一张百两银票,咬牙切齿的说:
“你要说的,最好值这个价。”
齐返把银票收入怀中,大嘴一撇:
“占便宜去吧你。
我告诉你啊,我这有个准确的消息,那间黄金铺面,就是丞相李登与巴格之间交易的筹码。
当然,具体交易内容还不清楚,不过就以这个翻修规格看来,应该是要准备个大动作了。”
回去的时候,奉京早已经紧闭城门。
几人由墙外翻入城中后,齐返靠在城墙上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么多人目标太大。
要是让巡夜的看见了,容易惹麻烦。
我得在这歇会才能再走。”
沈归看着这个气喘吁吁的小胖子,对傅忆撇了撇嘴:
“这就货,在小时候跟他爹学猎术的时候,还是三人里面最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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