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直到晚饭时才回到医院,而这时温时予早都走了。
温时予说完话便没有久留,还说不要让陆程知道他来过。
安梨言看见陆程想着下床迎接,还没等穿上拖鞋,陆程几步过来放下东西,双手按住他的肩,让他不要下床。
安梨言的脚肿了,属于药物刺激,医生的嘱咐是不要下床走动,要卧床休息并且要将脚垫高。
安梨言不喜欢记医嘱自然也不会遵守,一直都是陆程记着并且要求他强制执行。
他谁的话也不听,只听陆程的话。
用软垫稍微垫高一点双腿,陆程转身去拿吃饭的小桌子,紧接着热乎乎的食材呈现于眼前。
白色粘稠的粥里加了些许肉沫,安梨言尝了一口带有淡淡的咸味。
几日以来清淡的口腔终于尝到些许味道,他心情愉悦的嗯了一声,表达对这份晚餐的认可和喜爱。
正吃着粥,陆程的视线落过柜子上的水果道:“谁来过?”
安梨言侧头去看,毫无保留的说:“温时予来了。”
温时予让他不要说,可他怎么可能不说,他才不要骗陆程,他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
“他是来找我的,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趁机告个小黑状,谁让温时予耍他了。
陆程嘴角勾着笑,似乎是对安梨言的听话很满意,人也自然松懈下来,“都聊什么了?”
就像是在闲聊天似得,陆程低沉的声音带着磁儿,说不上来的好听,就是很喜欢听。
这些年,安梨言接触过许多人,听过很多种声音,唯独对陆程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在床上陆程低哑着嗓音唤他阿言。
简直要人命。
安梨言摸了摸突然开始狂跳的心口,深吸一口气也不能缓解他的慌张。
还真是没出息,陆程只是笑了一下他就有点受不了。
这要是再做点别的,那岂不是要猝死?
安梨言转回视线低头继续吃粥,“聊了聊你们以前的事,挺有趣的。”
陆程越过椅子直接坐在床边,一只腿盘在床边另一只腿撑着地面,陆程与他的距离极近,就连声音也近了,“什么事这么有趣?”
肩膀贴着肩膀,安梨言咬着勺子心生不满,陆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比他碗里的粥可口。
“温时予说当初你们是故意让许行简举报揭发的你们。”
照片是错位照,他们也知道许行简在偷拍,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也就是说许行简成了他们的工具人。
安梨言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哪有上杆子让别人举报揭发自己?
况且那会儿陆程刚刚获得保送名额,怎么会自己作死。
听了安梨言的话,温时予笑了,“因为陆程不想要保送名额,他那会儿只想要钱。”
温时予从小就有出国念书的念头,他想去看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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