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李承泽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她自己进来的。”
谢必安被冤枉的有些委屈,也不是他把人放进来的。
“来人,给我梳洗穿衣。”
他要在三元起床的时候把姑姑给赶出去,否则按照三元的性子,绝对会先打一顿然后再丢出去。
那些家仆是干什么吃的,连个门都看不了,还让人闯进来,扣月银,绝对要扣月银。
李云睿:大胆,我可是你姑姑。
李承泽这一路走去前厅,现这府里多了脸生的侍女在忙碌穿梭布置着,心里为她们默哀几秒,等半夏那几个刺头醒过来,她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反正已经差遣范无救去把半夏她们叫起来了,女人之间的战斗还是交给女人处置。
等走到前厅就看到摆满了三角梅的花盆,想到这一路上一路薅一路撒,李承泽嘴角抽搐,好穷酸啊。
花盆见缝插针的摆放,就连他平日里坐的椅子都放了一箩筐花瓣,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悠闲的倚靠在榻上捣鼓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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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睿抬起头来,就看到锦衣华服地少年穿花而来,凤仪好似误入此间地世家公子,一派清贵无害,若说老二这容貌,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李云睿微微颔,一开口就倒反天罡。
“站着干嘛呀?当自己家一样,坐。”
“姑姑,这就是我家。”
娇生惯养的李承泽刚从床上起来,敷衍的笑容挂在脸上,眸光却不含一丝温度,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你还客气什么,随便坐。”
李云睿装作听不出他的埋怨,反而是很理所应当。
李承泽嫌弃的看着那些三角梅,只觉得姑姑穷到连名贵的花都买不起了。
李云睿仰着脖子往李承泽身后看了看,好奇的问道。
“对了,我的侄媳妇呢?怎么还不起床来迎接我这个姑姑?”
“还没到三元起床的时间点。”
李承泽厚薄适中的唇漾着令人目眩幸福的笑容,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被秀了一波感到恶心的李云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容有些诡异。
“老二,你这媳妇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没见过哪家当家的起来了,做妻子的还在酣睡,要不,姑姑帮你调教调教?”
“不用。”
李承泽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眉头微蹙,旋即舒展,嘴角勾勒出戏谑的笑。
“姑姑若是管不住手脚,被打死我可劝解不了。”
李云睿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许久未见,跟姑姑学会开玩笑了。”
李承泽漫不经心的拿起椅子上的一箩花瓣嫌弃的扔到地上,还吹了吹座椅,这才落坐在李云睿的对面。
“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瞧,他多有礼貌啊,还说着敬语。
“闲着也是闲着,顺便调个胭脂的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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