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但我并没有其他想法。
但是她如果真的想要那种能力,想知道其他人心中所想,其实挺可怕的,就好比谁在她的眼里,都跟没穿衣服一样。
妙香,你怕不怕。”
我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朝妙香调侃道,目光里透着一丝促狭。
妙香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双手叉腰,嘟着嘴,腮帮子鼓鼓的,故作豪迈地嚷道:“我才不怕呢!
既然事先知道她有这本事,我心里就有底了。
她要是想来抓我的手窥探心思,我撒腿就跑,绝不让她得逞。
或者啊,我干脆放空脑袋,啥都不想,让她干着急去,嘿嘿。”
看着妙香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连点头:“是啊!
这确实是个绝佳的应对法子啊。”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笑呵呵地回到包厢。
刚一进门,千机雪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凑了过来,小嘴也嘟着,拉着长音问道:“怎么着?你们俩在外面嘀咕半天,该不会是你又把你的雨诗姐弄生气了吧?”
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说道:“别瞎说,哪有的事儿。”
说完,我猫着腰,悄悄挪到母亲身旁,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母亲,咱们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帮王涛呢?”
母亲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我脸上,眼神里透着些无奈,又满是宠溺,轻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怎么说?”
我满脸疑惑,愈一头雾水了。
母亲抬手理了理耳边的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想想,王涛是不是亲眼目睹你斩杀犼怪了?那场面,一般人见了怕是早就吓破胆了,可他不仅没退缩,还瞧了个满眼。
还有啊,你驱狼的时候,他不也在一旁看得真真儿的?这群狼为什么会把这些人赶到爆炸点。
只怕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会不知道?再者说,你身上这怪病,旁人不知情,他却知晓不少。
事到如今,你的这些秘密,他心里都门儿清。
况且这小子,满心满眼都是对你的崇拜,品性也是实打实的好,有胆量直面险境,又有担当从不推诿。
这样的人是能干大事的,往后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咱们为什么不帮?”
听了母亲这番话,我心底不禁泛起层层涟漪,细细咂摸着其中深意。
正自出神。
列车吭哧吭哧地朝前开着,走走停停间,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车身剧烈的震颤。
王涛趁着间歇过来了几趟,每次都行色匆匆,还没说上几句,就被手头的活计拽走了,只能留下几句简单的问候,又一头扎进忙碌里。
随着车身猛地一晃,黔城站终于到了。
这一路的颠簸可太折腾人了,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众人下车时,双腿都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我中途那毛病又犯了一次,好在我反应快,强忍着不适,一路小跑冲进了警务室。
才没让车厢里的乘客看出异样。
王涛给找了件干净的列车员制服,我换上后看着也挺像一个列车员,就是年轻了些,之前那身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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