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旺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变得像老旧的收音机吱嘎吱嘎,沙哑,阴暗。
”
村长,开门啊,开——门——“
村长听见门外的人自称李二旺直接吓尿了裤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的日子。
李二旺的头七。
要说这一个月里发生怪事太多,个个死相凄惨诡异。
而且死的时候怀里抱着的都是大家分的陪葬品,扒的死死的,拽都拽不下来,只能连同陪葬品一块放进棺材里,等待头七后下葬,入土为安。
原本就人丁稀少的无名村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横死太多,满村的棺材,迟迟来不及下葬就死下一个,只好堆在家门口,臭了,烂了,都不管。
到如今只剩下村长一人,还有那户不肯拿东西的阎姓老二,老头子跟着儿子儿媳住,前段日子儿媳妇有喜。
村长不敢说话,更不敢出动静,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李二旺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响,仿佛木门都要被他敲碎了。
没声了,突然就没声了。
村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那敲门声居然突然消失了。
难道是走了?
村长吓得四肢瘫软,无法动弹。
“咚咚咚。”
很礼貌的轻敲声。
村长瞪圆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你好,有人吗?我是过路人,路过这个村庄想借宿一晚,明早天一亮就走,能否行个方便?”
门口那人声音喑哑,像个稳健的中年男人。